李大叔走后不久。
冰雪蔓延了一地,银装素裹。
二十七八个武夫打扮,带着兵刃的男人坐在各自的马匹上,风吹的很急,像是刺骨的刀。
他们却好似没感觉到,身姿挺拔。
一名武夫蹲在地上,看着那早已死去的尸体,将暗器拔出,嗅着上面的气息,欣喜地抬头肯定了一下。
“找到了!”
一声轻呼,武夫们顿时笑了起来,可为首的付忠却还是警惕。
“这次,没错了?”
他狠狠点头。
付忠面色复杂地沉默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道:“走!”
二十来位武夫顿时似刀刃一般撕开寒风,朝山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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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果然下了雪,暴雪。
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天都塌了,风掺杂了雪,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牧风都觉着有些冷了。
呼出的气像是也要被冻住。
他在盘算着那些人什么时候才到。
“呼!”
忽地,半空中传来与风不一样的声音。
牧风顿住,回头望去。
大气在天地呼啸,雪地已经没了他来时的足迹。
他的身后已经看不见别的什么,一望无际的黑好似恶鬼为吞掉人而张开的大嘴。
来时路上,二十七个身影正骑着马匹迅速靠近。
无声无息,却又有与寒气不一样的冰冷。
眨眼间,大汉们来到了牧风的面前。
撕裂寒风的‘刀’差一点就砍到了他的身上。
马匹与马匹对着,人与人对着。
付忠打量着眼前的人。
黑了,也壮了。
稚嫩的模样消失不见,饱经风霜的沧桑在眼底伸出。
这样的神态出现在十二三岁的大孩子眼中,令人唏嘘。
他最终轻唤了一声。
“二公子。”
“来的是你啊,付忠。”
“这两年,二公子您受苦了。”
牧风盯着他。
寒风中双方相顾无言,牧风看着付忠,付忠却不敢去看牧风。
六年前,他刚刚抵达京都,因不知礼数得罪了人,被人盯上,幸得姜二夫人,牧风的娘亲相救,保住一命。
自那之后,他跟随牧风娘亲,算是在安南王府讨了口饭。
可牧风娘亲死后,他投靠了大夫人,成了大夫人手底下的刀。
追杀这种事情并非第一次。。。自牧风展露天赋,对姜致远有了威胁,大夫人就一直想着杀了牧风。
追杀。。。这也不是一次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