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边角,斜眼望了望她,沉着脸一言不。
正待姐姐纳闷我为何不还嘴,妈妈却从沙后绕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水,绷着脸,掷地有声地把水放在她面前茶几上。
姐姐现气氛不对头,笑容收敛,疑惑的视线来回在我们身上打转。
曼琴阿姨和爸爸一前一后进门,见我们这古怪沉默的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仨静悄悄的这是干嘛?生什么事了吗?”
爸爸放下手上的东西,行至妈妈身旁,隔在我们中间,还以为又生什么矛盾了。
妈妈沉思一会儿,才淡然道:“是这样的,四天前……”
“什么?!你们被绑架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没事儿吧……”
爸爸脸色急得青红交加,上前紧紧抱住妈妈的肩膀,仔细查看着她全身,生怕哪儿少一块似的。
包括曼琴阿姨和姐姐也是紧张不已,围着妈妈不停询问,一时间令得她连人带声被淹没。
我耷拉着脸,远远坐在角落,习惯当喽啰……
终于,妈妈不厌其烦似地甩开爸爸的手,对众人呵斥道:“行了行了~都说了我没事!劫匪当时被我们拖延了一会儿,警察就赶到……”
她解释着,最后看向我:“就小浪被挟持的时候,脖子受了点伤。”
唰唰唰,三人的目光就又转射到我身上。
爸爸目光复杂扫我一眼,又焦急问她:“你把当时情况说清楚一点,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敢绑架你们?!”
“还记得我前段时间接的那件讨薪案吗?那个劫匪就是……”
旋即,妈妈将那天前半段经过道出,把青年民工激愤的精神状态,描述成他犯罪的推动力。
至于后面与我生的羞耻之事,自然是只字不提。和那天晚上在警局一样,她凭一力便替我挡住了所有质问,不给留我丁点讲错话的余地。
等她说得差不多,一旁的姐姐难得正色望着我,目光中多了些柔和,让我后背凉,实在瘆得慌。
琴姨则是面带忧色,踱步来到我身旁:“来~小浪,让阿姨看看伤得怎么样……”她略有细茧的双手扶着我脑袋,翻来覆去检查我脖子的伤势。
空气中,我嗅到琴姨身上传来如雨后青草般的清香,和她每次给我换过被子后,留下的味道很像,但似乎又多了种无法描述的气息……
对了,妈妈洗完澡之后,身上也有这类的气味儿!难道说……女人都是自带体香?那为啥姐姐的香味又不一样?
我心跳不由加快,贪婪的目光直接落在琴姨身上。
只见她今天一头秀绾在脑后,梢尖从黑色鲨鱼夹中冒头,卷翘卷翘的,居家味十足。
圆脸蛋白皙无瑕,远黛细眉下,眼睛大而透亮,小巧红唇润泽晶莹,下巴尖尖。
明明已经三十多岁,却还宛如小家碧玉一般,让人猜不透她真实年龄。
看得我渐渐走神……
好像我们这儿的人,都不怎么显老啊!不止我家如此,以前开家长会的时候,蛮多同学的妈妈看着也挺年轻的。
……话说回来。
琴姨的打扮虽无一出众,但身上的气质却尤为独特,脸蛋清瘦,身材丰满。
搭配她一身杏色碎花连衣裙,淑美宜人,赏心悦目,妥妥邻家人妻的形象,不禁让我心笙涟漪。
毕竟我以前就曾用她内衣打过飞机,现今又破了处,尝了荤。此刻怎能不对她想入非非,产生邪恶的想法!?
不过当着众人的面,我又不得不保持镇定,一本正经道:“已经不怎么疼了,医生说没大碍……就是……我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琴姨不知我脑中污污的想法,仍旧满脸关切之色,在确认伤口很浅,并且都愈合掉痂后,她才松一口气。
见爸爸还在询问妈妈关于绑架的细节,她习惯地轻抚着我的脸,细声呵护问道:“是不是被吓到了?这几天有没有做噩梦?”
放在以往我肯定豪气干云,断然否定。
可对上琴姨那一双秋水般的眼眸,温柔的目光足以将我心软化。
哪管什么男子汉尊严,厚着脸皮点了点头,可怜巴巴望着她。
“有,我经常梦到那天真死了……在天上飘了好久才回家,但跟你们说话却没人理我。想触碰你们,却怎么都摸不着,感觉我就像空气人一样……”我尽力搜刮脑中的神鬼理论,胡诌乱造装弱小,博同情。
琴姨脸上忧色更甚,张开藕白双臂抱住我,轻轻摸着我后背,耳边传来她温腻声音:“傻孩子,小姨现在不是抱着你嘛!乖~别害怕……”
像我小时候被姐姐欺负,琴姨总是第一个哄我的人那样,满是母爱柔情。
让我有种熟悉的依恋感,顺势也圈住了她娇酥的细肩,埋头扎进她耳畔鹅颈中。
闻着她清新的幽幽体香,胸膛紧贴她那团的软绵丰满,随着我们呼吸起伏,一压一挤,软绵又有弹性,感觉特别爽。
要是没有胸罩隔着,恐怕能把我身体都软化……
遗憾的是我并未享受多久,却见对面妈妈柳眉微蹙,目光冷意居多。很明显,我这番做作的模样令她起了疑心。
于是我收敛情绪,慢慢离开琴姨的怀抱,笑道:“谢谢小姨,你们回来之后,我觉得踏实多了!”
妈妈却意味深长道:“怎么,你这几天和我待在一起很不安吗?”
“没有,我是说爸爸他们回来之后……额这……”我心虚冒汗,认真思索一会儿,才醒悟道:“哦,对了,热闹!我是说家里又热闹很多,所以……”
“姐,小浪都这样了,你就别再吓他了。”琴姨葱白细指摸着我脖子那道浅白细痕,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