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这也是...陛下的旨意?”孙传庭将目光,对准了王承恩。
王承恩点了点头,表情郑重:“是,这是陛下的口谕。陛下,要对福王...动手了。”
孙传庭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变得严肃:“明白。王公公。”
“正好,这段时间。吾招募新兵,还和马贩,买了一批战马。5000匹战马,总共花费20000两白银”孙传庭回过神来,连忙开口。
“现在战马,已经全部送到。就在马厩。”
“多谢,传庭兄!”史可法不由得松了口气。
半个时辰之后,史可法点起三千老兵,骑上3000匹战马,浩浩荡荡的疾驰,冲出营寨。
......
紫禁城,景仁宫内。
“皇上驾到!!”
朱由检十分尊敬,朝着眼前的懿安皇后张嫣,作揖行礼:“皇嫂。不知有何事?这么着急,让朕前来。”
懿安皇后张嫣,是天启皇帝朱由校的皇后。也就是朱由检的大嫂。
天启帝乳母客氏与魏忠贤勾结祸乱朝政,张皇后多次向天启帝进言,甚至当面斥责客氏。
懿安皇后张嫣,身穿明黄色双凰祥云襦裙。头发高高盘起,插着一根珍珠翡翠花簪。面如观音,口若朱红,声音清脆动人。
“皇帝。你既然让锦衣卫佥事许显纯,送客氏一杯鸩酒,让他下黄泉陪伴先帝。”
“为何,不杀魏忠贤?”懿安皇后张嫣,面色难看。注视着朱由检。
朱由检沉默足足二十秒,长叹一声:“皇嫂。朕,敬重你。现在大明,风雨飘摇,内忧外患。”
“宗室子弟,越生越多。已经达到恐怖的100万人。”
“每年光是养,这群宗室。就需要花掉一大笔的钱粮和银子。”
“河南和四川的赋税,加起来还不够支付,宗室子弟的俸禄。”
“皇嫂啊,国库已经是一穷二白。鼹鼠都在里面饿死。”朱由检缓缓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还有江南盐商,富甲天下。甚至富可敌国,他们还不用缴纳赋税。”
“辽东的努尔哈赤,建奴虎视眈眈。”
“宁远.锦州.山海关的军饷,已经拖欠了五年之后。”
“陕西,大规模的旱灾。上百万的百姓,流离失所.易子相食。”
“皇嫂。朕用魏忠贤,是迫不得已。”
朱由检语出惊人:“没有魏忠贤,依靠东林党?他们能够收上来赋税?能够发放给边军将士的军饷吗?”
懿安皇后张嫣,顿时无言以对,完全无法反驳。
其实,朱由检还是能理解。张皇后的孩子,就是死在魏忠贤和天启帝乳母客氏的手里。
“皇嫂。看待问题,不能光看表面。要看到问题的本质。”
“朕,不管魏忠贤。是忠臣还是奸臣?是好人还是佞臣?只要他能给皇室,能给我们大明,带来军饷。给朝廷,给国库带来钱。”
朱由检深呼吸,注视着懿安皇后张嫣:“他就是一个有用的人。这条老狗,是一把好刀。”
“皇嫂。难道,你觉得皇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朱由检一语双关,沉声道。
懿安皇后张嫣错愕的表情:“皇帝。汝何意?”
朱由检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张皇后:“皇兄为什么不杀魏忠贤?还要留着他。”
“魏忠贤说到底,只是一个宦官,一个太监而已。”
“天启四年,东林党人魏大中等七十余人纷纷上疏指责魏忠贤。叶向高与翁正春建议,皇兄罢免魏忠贤,遣他出宫,以平息众怒。”朱由检缓缓开口,叙说着三年前的往事。
懿安皇后张嫣,陷入沉默之中。
她听出来了,朱由检的言外之意。东林党势力太大,已经威胁到皇权!
自己的丈夫朱由校,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魏忠贤害死。
依然,还是相信魏忠贤。重用魏忠贤,就是为了制衡,打压东林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