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臻像一位知心姐姐安慰她:“傻的,都是小事,别放在心上。”
赵景心则站在远处,嘴悄悄地撇了撇,强忍住笑意,却被赵清懿捏了一下腰间软肉,脸色表情瞬间变得苦闷。
老赵在柜子里到处翻腾,终于掏出了万年不用的棉花球和一小瓶酒精,拘束地递给欧阳臻。
“谢谢爸。”
欧阳臻的神态和回应都很正常,这让老赵的心稍安。
严格来说,夏倾燕的脚腕处咬痕已经结痂了,皮肤白皙充满弹性,没有任何中毒迹象,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错。
欧阳臻拿棉签沾了点酒精在腿部肌肤处轻轻擦拭,夏倾燕嘶了一声想往回躲:“呀,好凉,还有一点点痒呢,嘶——痛,好痛。”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夏倾燕的泛红眼眸,欧阳臻的细心擦拭,还有赵清懿的加油打气,都让站在旁边的老赵产生一种怪诞想法,夏倾燕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而欧阳臻和赵清懿,更像是忠心耿耿的贴身仆人?
此时,赵景城和赵景仁两兄弟也从镇上回来,一共采购了五六斤羊肉和各种辅菜,中午一起涮火锅。
夏倾燕的悲伤转瞬即逝,很快又变得乐呵呵,前后帮忙打下手。
赵景心的嘴有点碎,在老赵旁边嘀咕:“爸你看,这是千金小姐体验平常百姓家的生活呢……”
欧阳臻听到后,给他来了个死亡眼神凝视,后者很快闭口不言。
赵景城的脖子很粗,是天生的伙夫老板,除了说话声音洪亮聒噪外,做事倒挺勤劳,很快就将羊肉片得整齐平薄,一盘盘荤菜端上桌面,色香味俱全。
或许这辈子夏倾燕也没吃过几次火锅,当看到暖锅中间有个大大的烟囱竖起来时,她整个人激动地拍手,观摩着赵景城扔进去蘑菇萝卜白菜山药腐竹等各式辅菜,眼睛直亮。
可自始至终,夏倾燕都没有和老赵有任何的眼神正面接触,吃完饭后,她便拉着欧阳臻的手走出大门,名曰散散心,消消食。
洗碗的活由赵景仁和赵景心两兄弟承担,赵清懿陪同着老赵在大树下乘凉。
此时村里有一群儿童戏耍玩闹,其中一个小孩手里还扯着几个气球,让夏倾燕眼前一亮:“咿,有气球!”
那几个气球迎风飘扬,不过形状都是呈细长条的透明状。
夏倾燕注视了好一会,不解:“姐姐,为什么气球的头部会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夏倾燕的这番疑问让欧阳臻语塞,她含糊道:“可能是造型问题吧……”
赵清懿听了后忍不住偷笑,等夏倾燕两人走远后,她见老赵脸露疑色,只好小声解释:“爸,你可别误会了噢,我是上大学后,刚好有一次公开生理课,老师给我们展示了避孕套的用法,而且下课后还给了我们每个女生一份避孕套呢,说要做好安全措施,不过我到现在都放在宿舍里,绝对没有用过,我誓!”
老赵摇了摇头:“嗨,你们年轻人啊,我看不懂。”
赵清懿继续补充:“爸,倾燕虽然和我同龄,但她好像一直这样,什么都不懂,家里听说管得也很严,出门都有贴身保镖,也只有这几天才没有保镖跟来,或许……就是这样单纯迷糊,才能看上书呆子三哥吧。”
老赵沉默了,也是,不然有哪家孩子会相信荒谬的精液治蛇毒呢……
赵清懿聊着聊着,不知不觉搂住了老赵的手臂,整个头也挨靠过去,小声道:
“爸,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用了什么沐浴露吗?嗯好像也不是……”
老赵自然不会说是精液作祟,他也乐得女儿黏在自己身边。
夏倾燕早已忽略了气球的事,整个人在田间里蹦跶,和一群小孩子追逐踢着小球。
“倾燕总像个小孩子一样。”赵景仁走屋子里走出来,他笑着推了推眼镜,正准备冲进田地一起玩耍,老赵却皱了皱眉。
他连忙让赵景仁喊夏倾燕回来,理由是田地里打了农药,不适合踩踏。
充满兴致的夏倾燕被莫名其妙拉了回来,而老赵也走到田边,用关中方言和那群小孩说了会,一群孩子便树倒猢狲散地离开了。
“脏兮兮的,净惹蚊虫。”老赵小声嘀咕着,拎起那个黑糊糊的小球,托着老迈躯体离开了众人视线。
夏倾燕仍然有点懵:“怎么了?”
欧阳臻冷静地注视着老赵远去,轻轻拍了拍夏倾燕背部:“没事,我们走吧,回去玩点其它的。”
“嗯!”
等老赵回来时,赵清懿悄悄跟在他身旁,语气惊异:“那个……不会是?”
老赵和她对视了会,沉重地点头,没再言语。
晚饭过后,一群人坐在客厅里,赵清懿和赵景仁负责收拾碗筷,赵景城则逗弄着熟睡的婴儿,一边和宫闻茵说私密话;欧阳臻的膝盖放着笔记本电脑,专注地敲打文字,旁边的赵景心无聊地玩手机。
老赵在庭院外乘凉,隐约现远处的漆黑山坡,似乎站着一个熟悉身影,起身走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学生林静吗,她怎么来了?
此时的林静,一如既往穿着宽大陈旧的校服,扎着马尾辫,怯生生站在那里,双手紧张地捏着衣服边缘。
老赵赶忙朝四周看了看,小碎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来了?”
林静先是露出灿烂笑意,随后又像是犯错事般,不敢看他:“老师,我想你了。”
老赵轻拍她脑袋,沉声说:“孩子啊,这几天不方便呢。”
林静抿抿嘴,指了指后山方向,鼓起勇气道:“老师,那里没人,很方便的。”
似乎想要挑逗老赵,她的声音变得柔媚,轻轻强调:“老师,我里面,可是没有穿内衣呢,不过,有穿老师最喜欢的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