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凛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除了气血上涌,还夹杂着几丝怜惜,或许是知晓她被徐灵君强迫,他此刻竟想问一问,她待自己是什么情意。
取了件外袍,将她裹着,戚修凛抱着怀里的人儿出了湢室。
徐卿欢便在榻上换了寝衣,世子竟还体贴的将纱帐放下来,做了君子礼仪。
她咬着下唇,深吸口气,赤脚下了地,看到背对着床榻的世子,伸出手,抱着他劲瘦的腰肢。
一夜烛火摇了许久,帐子里被掀红浪,素了许久的世子,再次让她体会到了筋疲力竭。
这次,徐卿欢记着早些出去,但很奇怪,世子好像并没有……
她摇摇头,也许是错觉吧,毕竟男人在榻上,哪里能控制的住。
接连好几日,戚修凛都宿在漪澜院。
虽然是好事,可对徐灵君来说,每次都是煎熬,尤其是看着徐卿欢承欢之后出来的神色,她就烦躁的厉害。
青执那边,照旧有什么动静就会去四明堂汇报。
“奴婢始终近不了夫人的身,孟嬷嬷看管很严,便是晚间洗漱,也有秋兰在。”青执也觉得奇怪,“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夫人跟荷香,似乎有几分相似,奴婢怀疑……”
世子端坐在书案后,听此并不觉诧异,铁衣却瞪大了眼。
“你胡说什么,荷香是被夫人买进府里的丫鬟,人家脸上虽然有胎记,可心地善良,你可不能妄加揣测。”胎记也损不了荷香的善良美丽。
戚修凛瞥了眼铁衣,“你很了解她?”
“了解算不上,顶多说过几次话,而且爷您不也是让我去……”后面的话,铁衣卡在嗓子眼,讪讪的住了嘴。
他微微皱眉,只道,“以后你只需跟在荷香身边就好,其余的,便无须再做。”
世子的意思,不必在刻意接近世子夫人了,青执抿唇,随后福身退出书房。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戚修凛随意翻看一本书册,是上次拿给徐灵君的商论,里面夹了张字笺,写着阅读后的感想,字迹上看,是荷香所写。
铁衣道,“徐老侯爷除了徐大公子和夫人,几个通房也都没有所出,不过查到当年老侯爷还宠幸了一个丫鬟,后来那丫鬟就被送去儋州了,至于她有没有子女,还在等着儋州那边的消息。”
说到此,铁衣犹豫了下,“爷,如果夫人真的跟别的外男有染,这事儿可不得了,承安侯府跟太子的关系,可不能跟他们撕破脸。”
国公府属于中间派系,文臣武将,不站队,不表态,但承安侯却与太子关系甚密,这也是当初戚修凛不愿意娶徐家女的原因。
但母亲不知晓,总想着娶妻娶贤。
“我从未说过,要与侯府撕破脸。”至少不是眼下。
铁衣:哦,真有绿帽子,爷也要戴着吗?
此时的漪澜院内,秋兰看着二姑娘正在窗下作画,那副画她已经画了好几日,每晚从卧房回来,二姑娘还要挑灯绘画,还从大姑娘房里借了本经书誊抄。
“姑娘,歇一歇吧,你白日黑夜不歇,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秋兰凑过去,看了眼,“这是,寿山福海图,还有《长寿经》?”
小楷誊抄,朱砂批注,她从戚修凛那借口练字,讨来的宣纸,装裱成卷轴。
徐卿欢揉了揉发昏的眼眶,眼神中带着灼亮,“是,过几日,是祖母的寿辰,那一日,我要亲自将东西送到祖母手上。”
秋兰瞠目,这怎么可能,莫说见到老夫人,便是侯府,只怕连门都踏不进去。
姑娘,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