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君优雅的品茶,见她越痛苦,心里越畅快。
徐卿欢头皮牵扯出细密的疼,整片头发似乎要脱离头皮,她一张唇,布巾覆在唇瓣上,随着呼吸上下翕动。
“并未……”
“二姑娘,想好了再回答,老奴这手力道可控制不住,若是扯下姑娘的头发,或者待会儿针扎的偏了几分,让二姑娘瘫了,姑娘也怨不得任何人。”孟嬷嬷使了力气,另一只手上捏着长针,抵在她肩膀,已经戳破了布料刺入皮肤。
徐卿欢疼的颤抖,如实道,“卿欢巧遇了兄长,原本想避开,可兄长执意随卿欢一起去见了小娘,嫡姐莫要生气,我以后出门必定谨慎小心。”
“真真是个下贱胚子,你方才不说,今儿这罚是免不了了。”
——
房内,徐卿欢被按着扎针,这次是比之前还要长的牛毛细针,赵嬷嬷专门扎在她浑身最嫩的皮肉处。
刺入皮肤后,让人差点晕厥的痛感无异于拶指,连着心尖都在发抖。
她瘫倒在地上,眼泪打湿了睫毛,挨过了令人眩晕的折磨后,嫡姐又让孟嬷嬷将她拉拽起来,那碟子里有碾碎的核桃壳。
“吃了吧,这是我赏给你的。”徐灵君犹觉得不够,辱骂过后,让嬷嬷将坚硬的个壳子塞进她嘴里。
徐卿欢却是闭紧了嘴唇,左右挣扎之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是银霜夹着嗓子行礼的调子。
“世子,夫人同荷香在房内,世子且容奴婢去敲门。”
门被叩响。
徐卿欢的鬓角被汗湿,只觉得身上松快不少。
孟嬷嬷已经松开桎梏。
“退到一边去,今晚不用你服侍世子了。”徐灵君起身,整理了衣裙,确认妆容精致,款款的出去迎接戚修凛。
徐卿欢忍着酸疼爬起来,站在角落本想着等待他们去内室,自己也好抓紧时间离开。
戚修凛踏进房内,目光便落在了角落垂头瑟缩的荷香身上。
她双臂垂在身前,纤瘦的双肩还在微微颤抖,他脚步顿住,“你的婢女好似很怕我?”
语气和气,可问出的问题却很棘手。
徐灵君自然不愿意丈夫的目光落在一个贱婢身上,忙想方设法的挽回他的注意。
“她向来胆子就小,荷香,你先出去,夫君,妾身今日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爽口小菜,待会儿夫君尝尝。”
除了菜,还有一盅助兴的药,掺在了汤膳里,若世子当真体力不济,今晚喝了定能雄风大震。
闻言,戚修凛倒也没有多问,移开了深沉目光。
趁此机会,徐卿欢赶紧离开,只步履艰难,几缕乌发沾在汗湿的脖颈。
用膳前,戚修凛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趣,说要下棋,摆出的棋谱让徐灵君费解。
她在棋经里见过,分了十步走,是以没有多想,按照棋经上的解法落子。
“夫君若有兴趣,以后每日,妾身都可与夫君手谈几局。”她棋艺都是跟着兄长练出来的,不过跟世子不能比,但在女娘当中算是佼佼者。
戚修凛摩擦着棋子,抬眸看向徐灵君的瞬间,神色透出几分复杂。
让她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