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蘅心烦意乱的回到宴会上,恰逢各国使臣正在献艺。
她脑中灵光一闪。
宋云蘅拱手行礼,“父皇,母后。儿臣学剑也有些时日了,不知可否在今日献上一支剑舞?”
宋云蘅容貌太甚,又因多兰国求娶一事正在宴席上处于风口浪尖,皇后刚想制止她,却不料皇上直接同意了。
宋云蘅也知道她跳完这支舞后,觊觎她的人、憎恶她的人都会更多。可她想要做到的事情,不计代价也要完成。
楼知秋起身,“陛下,臣愿为公主殿下伴奏。”
宛若潺潺溪水的琴声从楼知秋指尖流出,宋云蘅手持软剑而动,琴声渐渐激昂,仿佛眼前走过金戈铁马。
火红的裙摆翻飞,剑身上银光流转,宋云蘅的眸中满是杀气,纤细的身躯下力量感满满,一挥一扬间都让人感到仿佛置身于沙场。
琴声渐渐接近尾声,宋云蘅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尖停在元鸿的鼻尖前。
宋云蘅朝元鸿露出个极挑衅的笑,大殿沉寂片刻,在陛下对宋云蘅的称赞声中众人才回过神来。
“好!昭阳不愧是宋家的后人,没想到楼爱卿在乐理上也造诣颇高。二人都重重有赏!”
跪下谢恩后,宋云蘅没有立马起身,“父皇,儿臣还想求个恩典。”
皇上慷慨道:“但说无妨。”
“儿臣在武学上能有这番成就,多亏了济宁侯夫人的倾囊相授,否则可能也不能从平津活着回来。今日听闻济宁侯夫人病重,儿臣斗胆请父皇派太医前去探望。”宋云蘅言辞诚恳。
元鸿立马反对道:“是公主殿下天赋异禀,不敢居功,家中已请了医士,就不劳烦太医了。”
“济宁侯此言差矣,有太医夫人也能早些痊愈。”皇上下令,“昭阳,你明日带上张院判去济宁侯府。”
宋云蘅叩首谢恩,“儿臣多谢父皇。”
宴席散去,雪渐渐停了,天色也暗了下来,京城内千家万户都点燃了灯火,就像是把天上的银河搬到了地面。
皇后不赞同的看向宋云蘅,“云儿,你想要为师父请个太医,来找母后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
宋云蘅深知此刻她与元鸿已经算得上是撕破脸了,就算带了太医去恐怕也会遭到重重阻碍。反而今日宴席上陛下金口玉言赐下的恩典,元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拦的。
宋云蘅娇羞的说道:“可我想与楼相共同献上一份礼。”
皇后深深的皱起眉头,“云儿,楼知秋绝非上佳的选择。”
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年纪尚小,对经历过生死的伙伴产生好感也无可厚非。可云儿,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不要为了一时的好感冲昏了头脑。”
宋云蘅乖巧的应下,“是,女儿谨遵母后教诲。”
车轮在雪中压过一道深深的痕迹,宋云蘅带着太医来到了济宁侯府。
走到谢岁瑛的屋外,太医却伸手拦住了她,“公主殿下,为免风寒损伤玉体,请在此等候。下官会尽心为济宁侯夫人诊治。”
宋云蘅并未将他的阻拦放在心上,“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