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判却是直接跪在了宋云蘅的身前,“公主殿下,留步。”
“张院判,就算是我病了也不会治你的罪。”宋云蘅双眼危险的眯起,“你这是要拦我吗?”
张院判叩首,“公主殿下,您若是想进去,就从下官的尸首上跨过去吧。”
宋云蘅抽出腰间的软剑抵在他的喉咙上,“你以为我不敢吗?”
张院判的脖颈上渗出血丝,却仍然没有分毫的退让。
“昭阳公主好大的威风。”元鸿将张院判扶起,笑里藏刀,“公主殿下是想在我济宁侯府肆意屠戮官员吗?”
宋云蘅将剑对向元鸿,声音像是淬了冰的寒,“本公主命令你们,让开。”
元鸿一抬手,院内的高处几位弓箭手现身,拉弓随时可以射杀宋云蘅。
宋云蘅环视了一圈,“济宁侯可还真是爱用弓箭手。那不知在府中射杀公主的罪名,你担不担得起。”
元鸿冷笑一声,“总归你我之间必有一死,我又何须畏首畏尾。”
宋云蘅握紧了手中的剑,“济宁侯,说说吧,为什么想杀我。”
元鸿抬手,箭雨朝着宋云蘅袭来,“昭阳公主,从你踏入我济宁侯府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你一定会死。”
宋云蘅眸色微变,抬剑抵御着四面八方射来的箭。
弓箭手众多,也是她大意,没有想到元鸿敢在府中正大光明的杀她,只带了竹叶一个人,二人将后背交给对方苦苦支撑。
元鸿欣赏着她们狼狈的声色,“公主殿下不必为我担忧,林家人恨毒了你,又被你赶出了朝堂,用来替我顶罪再合适不过了。”
“济宁侯当真是只手遮天。”谢昂驹带着两个手下宛如救世主般降临,三人都久经沙场,顷刻间就解决了楼上的弓箭手。
竹叶飞快地制住了元鸿,眼疾手快地在元鸿咬舌前卸了他的下巴。
宋云蘅朝谢昂驹投去一个感激的神色,一脚踢开了屋门。
屋内的场景让宋云蘅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谢岁瑛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脚腕处系了一根拇指粗细地铁链,限制人只能在屋子里活动。
宋云蘅提剑就向铁链砍去,砍了数十下铁链仍然纹丝不动。宋云蘅阴沉的看了看上面的锁,一把将元鸿从屋外拖进来,替他安上了下巴。
宋云蘅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说,钥匙在哪!”
元鸿脸色慢慢的变得青紫,“钥匙早就被我销毁了,哈哈哈哈哈——谁也别想将岁瑛带走!”
宋云蘅咬牙,“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开口。”
元鸿呼吸越来越困难,本能的拍打着宋云蘅的手臂,眼看就要窒息而死,谢昂驹拉开了宋云蘅。
元鸿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宋云蘅面色不善的看向谢昂驹,“怎么?你要护着他不成。”
不知何时院内已经来了大理寺和御史台的人,谢昂驹命人将元鸿带了出去。
谢昂驹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有律法会审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