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祤见云佑不说话,眼角睨向她问:
“想什么呢?”
云佑忽而想起她刚才与陆祤分开时,江宁让陆祤去面见太子的,便问道:
“你不是去面见太子殿下了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陆祤回:
“太子殿下只要见不到我,就会问我去了哪儿,把我当成跟班当习惯了。”
沉默一瞬,陆祤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不像某些人,根本不会在意我去了哪里。”
云佑心口一跳,很想反驳回去。
两年前,云佑去广云台找过陆祤的那次后,陆祤隔了很久都没有去过他们的院子。
等到陆祤再次踏进云佑的卧房时,云佑鼓足勇气问了句:
“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
陆祤掀起眼皮看了云佑一眼,眉眼间的冷倦掩盖不住,嘴角一扯,淡漠的回一句:
“云娘子,你管太多了。”
好似一桶冰水猛的从头顶淋下来,劈头盖脸的浇在云佑浑身上下。
那种被人厌倦的失落感,腆着脸被人扇一巴掌的羞耻感,云佑至今难忘。
从那以后,陆祤愿意来便来,不愿意来,她根本不会多问一句。
至于陆祤在外面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云佑再不关心分毫。
渐渐的,云佑为自己编织了一层厚厚的壳,稍有不适,她就缩回自己的壳里,只为了护住自己仅剩的那一点自尊心。
现在陆祤居然指责她,说她不在意他去了哪里。
云佑觉的可笑至极。
她没有理睬陆祤,只继续往树林外走去。
陆祤眼角睨向云佑,见她一副疏远冷淡的模样,眸光瞬间冷峭阴沉起来。
陆祤收回视线,再没有开口同云佑说话。
两人沉默着刚走出树林,迎面就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江宁。
江宁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一晃,就看出了两人眉眼间都藏着些许不悦。
江宁随即笑盈盈的看向云佑,关心道:
“佑儿姐姐,你有没有找到周苓姐姐?”
云佑一脸平静的回道:
“我没有找到周苓,要不你帮我找找周苓在哪里?”
江宁视线在云佑的身上一打量,忽而一脸惊慌的开口道:
“佑儿姐姐,你的衣袖怎么被划破了?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一会儿马球赛结束就是宴席了,姐姐穿一件破损的衣服多不合适啊,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三哥不给姐姐置办新衣呢。”
江宁视线一挪,眼巴巴的望向陆祤:
“三哥有没有给佑儿姐姐备一件新衣?”
“若是没有,我那儿倒是备了新衣,可以拿给佑儿姐姐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