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限迫在眉睫。
这银子要的太急,他只能低价出掉几个铺面,好在那几个铺面都是旺铺,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买家,虽然价格便宜的一些,但好歹能够拿到现银。
只是这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千二百两黄金,贺兰辞每每想起来心中都窝火得很。
明日就是最后期限,虽然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凑够了银子,但是这种被人算计的不安感,让他寝室难。
“公子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盘在他膝头的舞女见贺兰辞一直愁眉不展,忍不住说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能为我解忧?”贺兰辞得指腹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嗤笑道。
“奴家哪有那个本事,只是想着公子心中若有不快,大可以与奴家说说,说不定心里便能畅快些!”舞女低声细语道。
“与你说又能有什么用?”贺兰辞笑,指腹爬上她的脖子,“你连小命都不在自己手上,与你说了,只怕你的小命就要断送了!”
舞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公子……”
“别害怕,你只要不多嘴,不该问的不要问,我自然不会要你的命!”贺兰辞轻笑,只是脸上的笑容散发着一股诡异感。
“公子!”兰亭突然推门而入,“夏二小姐来了!”
贺兰辞先是一愣,随后坐正身体:“都下去吧!”
所有人立刻站起身,退了出去,方才还歌舞升平的院子,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很快,夏语若便快步走了进来,她与舞女擦肩而过,眼中闪过鄙夷,但是很快他就又换上了那副让人怜惜的乖巧模样:“兰辞哥哥!”
贺兰辞依旧半靠在软塌上,只是眼里的不耐被宠溺尽数替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怕被你母亲知道?”
“族里的人又来闹了,父亲和母亲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了一架,他们现在都在怄气,哪有功夫来管我!”夏语若说着,在贺兰辞面前坐下,“我同他们说,我去外头逛逛,母亲心里烦闷,难得的没有盘问我,我担心侯爷的事情,知道你在这里,就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这点小事我还能处理不了吗?”贺兰辞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给夏语若倒了一杯茶水,“满头大汗的,喝点茶润润嗓子!”
夏语若笑着接过:“还是兰辞哥哥疼我!”
“你刚才说你们族里的人又来找你们闹了,是怎么回事?”贺兰辞在夏语若面前坐好,轻声问道。
“还不是夏简兮!”夏语若说着有些生气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之前,我母亲不甘心永安王府的婚事就这么被退掉了,就专门派人去了一趟宗族,将这件事情同宗族里的长辈们说了一嘴,想着就是可以让那些长辈来闹一闹,到时候,这门婚事左右还是会落到我头上来的,谁曾想……”
夏语若很是委屈的叹了口气。
贺兰辞瞧她这副模样心疼的紧:“那夏简兮实在是豁得出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以把守宫砂露出来,也真是不知所谓!”
“谁说不是呢?现在他们将军府借着这个名义不再给宗族补助,就连那处宅院都要收回去,那些宗族怎么可天天到我们家来闹,说到底他们还不是欺软怕硬,有这个本事怎么不去将军府闹!”夏语若说着还有些气愤的蹬了一下脚。
“不过是些小事,怎么值得你这般生气?”贺兰辞瞧着夏语若这幅模样,只觉得可爱,连带着心中的那股憋闷也消散了许多。
“我只是觉得不甘,兰辞哥哥帮我想了那么多的法子,就是为了可以让我嫁到永安王府,可是到头来,那夏简兮宁可毁了这桩婚事,也不肯让给我,实在恶毒。”夏语若气恼的很,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兰辞哥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嫁给木泽哥哥啊,可是我真的很在乎他……”
贺兰辞眼中的光有一瞬间的暗淡,但是很快他便收拢了心情,低声安慰道:“怎么会呢,语若妹妹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哪有配不上别人的说法,你放心,我总有办法让你得偿所愿!”
夏语若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贺兰辞:“我家现在被那些宗祠的人闹着,早就乱套了,只怕我等不到得偿所愿就被那些豺狼虎豹给生吞活剥了!”
“傻丫头,那些宗祠里的人想要的无非就是银钱,他们一直把自己定为夏氏的长辈,随着年头上来便忘了自己的身份,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贺兰辞冷笑,“其实,他们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些依附着将军府生存的杂草吧,若是觉得烦了可以直接拔干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些杂草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是若是点上一把火,也是可以烧掉整个将军府的。”贺兰辞看着夏语若,冷笑一声。
“啊?”夏语若有些茫然的看着贺兰辞,“什么叫做点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