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时,她变成了小姑娘。
她常坐在曲奶奶家的门槛上等他回来,后来一直没等到,就不等了。
毕竟那时她只是个孩子。
上大学后,苏念有了一点自由,经常会回去看曲奶奶。
偶尔两人还会聊起明明哥哥。
曲奶奶总说,他们说不定哪天会重逢,还问她重逢后会不会跟明明哥哥结婚。
苏念只是淡淡地笑。
儿时的话,岂能当真呢?
那块玉佩她至今没取回。
曲奶奶临终前,她也没问玉佩的去向。
想起那个男孩的事,苏念由衷地弯了弯眉眼,“明明哥哥比我大好几岁,现在可能成家了,何必去打扰别人。”
何姨也认同,“是啊,一晃眼,都快二十年了,小时候的事确实做不得数。”
她心疼苏念,可作为一个下人没什么话语权,“大小姐,其实你如果想离开这个家,并不是难事,要不,你还是走吧。”
闻言,苏念看着苏家来来往往的人群。
真正关心她的人好像都想让她摆脱这个家。
可总有一个执念在她心里。
她想得到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可让她离开,那份执念就会像藤蔓,将她捆绑,让她无法逃脱。
苏念轻声道,“何姨,等我想走的时候,我会离开的。只是我的心被困在了这里,它不想走。”
何姨无法理解苏念。
这时,不远处挽着苏锦胳膊的苏菲晓突然大声道,“锦姐,我姐怎么跟你穿的衣服一样啊。”
苏锦的目光投射到苏念身上。
苏念穿着纯白的礼服,身材匀称,腰段纤细,淡抹的妆容跟礼服十分相配。
而苏锦却画了浓妆,因为骨架大,所以穿着的礼服并没有苏念柔和。
这套礼服是顾泽远给她挑的,顾泽远喜欢清纯的女人。
如今看到苏念,苏锦瞬间觉得,顾泽远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具象化了。
苏念这个贱人,果真勾搭上了顾泽远,不然怎么会穿着跟她一样礼服在她面前招摇?
她几步走到苏念面前,毫不犹豫将手中酒杯里的红酒泼在苏念脸上,“贱人,在外面偷别人的男人还不够,现在还回来偷姐夫吗?”
红酒顺着苏念的脸颊递到白色的礼服上,很快浸湿一大片。
礼服被打湿后,有些透明,苏念里面穿着黑色的内衣,隐约显现出来。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红酒,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何姨连忙拿毛巾给苏念,为苏念说话,“苏锦小姐,你无凭无据不要乱说话。”
“她身上这套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据!”苏锦咬着后槽牙,“你自己问问她,看是不是我乱说话,那天我可是看到她上门服务呢。”
何姨还想说什么,苏海平走上前来,“苏锦,今天是菲晓的庆功宴,你再胡闹,我让人把你轰出去。”
苏海平现在是苏家的顶梁柱,他的公司养活了好几户人家,包括苏锦家,苏锦一家子都在为苏海平打工。
苏锦不敢再闹,只是对苏海平说,“三叔,我不管苏念在外面干了什么脏事,但她要是敢碰我的男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