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苦口婆心地说,“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先生不会因为你的牺牲而对你有所改变,他的心早就黑了。”
苏念无动于衷,“何姨,你先出去吧。”
何姨不愿意走,一把抓住苏念的手腕,“你跟我走,不管去哪里,你都不能再待在苏家了。”
苏念没动,何姨又使了使劲,苏念踉跄几步。
何姨拖着她到门口,门口站着两个保安。
保安见何姨想要带走苏念,对何姨道,“何姨,你走可以,大小姐必须留下。”
何姨不松手,“大小姐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看医生。”
保安为难,“先生吩咐了,如果你想带走大小姐,我们可以把你赶出苏家。”
苏念知道何姨之所以来这边做事,是因为她儿子得了尿毒症。
她不想让何姨丢工作,对保安说,“不是何姨想带我走,确实是我不舒服,我想让何姨送我去医院。如果我爸想让我留在这里,我留下便是,不要为难何姨。”
闻言,保安对何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何姨,请吧。”
何姨身体抖了抖,握着苏念的手反而更紧。
可紧抓着苏念的手却被苏念用力掰开,“何姨,我没事。你先走吧。”
何姨不忍地看着苏念,“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苏念淡淡地笑,“我并不觉得苦,所以无所谓。”
她说完,将何姨推出去,关上了书房的门。
自从顾胤琛打破她最后的念想,她就感觉不到太多的滋味了。
苦的,涩的,酸的,甜的……
大多时候都差不多,像无色无味的水。
苏念打开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庭院的夏花很灿烂,可远天弥漫着一层阴云,外面没有风吹进来,闷得要命。
大概是要下暴雨了。
她忽而想起那天夜雨中,周北冥给她撑伞,问她要不要跟他回家。
苏念跟他走了,那时就失感了似的,周北冥对她做什么,她都顺应本能,很随便的心情。
今天又是一个下雨天。
她爸再次把她送人。
她心里很清楚。
刚才那杯姜茶有问题。
送给谁,苏念也不知道,更无所谓。
外面的空气越来越闷,苏念关上窗,身后的门随之打开。
顾泽远走了进来。
他西装革履,脸上挂着淫笑,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脱下西装外套。
原来是他。
顾泽远将西装外套丢在一旁的红木椅上,没再脱自己的衣服,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苏念身上那一片红酒渍。
他猥琐地笑起来,“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我手里了?”
苏念不说话,平静地看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所反应。
在升温。
药效发作了。
顾泽远在距离苏念一米开外站定脚步,看不惯苏念冷冰冰的样子。
他命令道,“把自己的衣服给我脱干净,摆一个最骚的姿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