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片沉默。
她脱下昂贵的首饰,还给他。
丢了,赔不起。
苏家更不会帮她赔,只能牢底坐穿。
手链,耳环,还有项链。
三样,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钢琴琴键上。
琴键粉白相间,宝石显得成熟,不搭调。
苏念安静地坐着,感觉空气愈发的沉。
倏而,刺耳无规则的杂音突兀地噔噔作响。
是周北冥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琴键上,将她圈在他与钢琴之间。
“就在这儿,弄死你?”
无疑金主心情不好。
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一晚生两次气。
钱难赚,屎难吃。
这活,越来越难做。
苏念十根手指不安地缴麻花,她低着头,“随你。”
死猪不怕开水烫。
还真能弄死她不成?
周北冥气笑了,“好啊。”
话落,他随意将首饰拨到一旁。
宝石项链笨重,悬了大半在空中。
苏念怕掉落,想去接,却被暴殄天物的漂亮手指控制了手。
十指交扣。
啪嗒。
“几千公斤钞票”就这样不轻不重地砸在地上。
苏念余光正看项链,周北冥已欺身而来。
他把她从钢琴凳上拔起来,掐着她的后脖,轻易掰过她,将她抵在粉色的钢琴上,从喉间开始咬吻,一路而上。
苏念找不到支撑点,纤白的手撑在琴键上。
周北冥的不悦掺杂在野蛮的吻里,苏念喉咙口都是满的,掌心下的琴音杂乱无章。
她身上的衣物被周北冥轻车熟路地剥落。
可又几乎在一瞬间,空气静止,包括周北冥所有的热烈。
他机械地说,“你来那个了。”
苏念正意乱情迷,轰的一下,脑子炸掉了似的。
整张雪白的小脸一秒红透。
照理,是下个星期的。
怎么提前了?刚才洗澡还没有。
周北冥僵着身体。
苏念脑袋还在嗡嗡响。
两年,上床的日子数不清,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今天脱轨似的,什么都乱。
她声若蚊吟,“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