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退下。”李衡山恨铁不成钢:“先生,今日你敢来赴约,想来是已有办法,不妨你先说说看?”
凌天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李衡山:“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不过……”
“不好意思。”
“这药方不说我没有,就算我有,我也不可能给你。”凌天话语掷地有声,李衡山眼神阴沉:“你是真不怕死?”
“怕!”
凌天没有任何迟疑:“可惜,你已经错过了击杀我的最好机会。”
“如今这包厢之内,就你我四人。”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你有任何不轨之心,我必让你血溅五步。”
凌天眼神冷了下来:“虽我只是孤身一人,可我早已家破人亡,更是一路颠簸,才能勉强藏身在三山活命。”
“逃亡路上,食草吃皮果腹。”
“更是时刻警惕被他人做了肉团。”
“亦曾亲眼目睹人吃人的场面。”
“跟我比凶残,你还差了点。”
凌天言语落下一瞬,猛得将手中生锈的匕首,狠狠刺入了桌面。
凶狠眼神,吓的李衡山眼皮一颤,嘴角抽搐:“小子,你别太过自大了,你莫不是真以为,我李衡山走南闯北。”
“没点功夫傍身?”
功夫?
凌天不屑一笑,手指划过匕首,轻轻一弹,生锈匕首竟然发出了一阵嗡鸣声,伴随着凌天那低沉之语:“那么李家主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年纪轻轻能在乱世之下,独自一人从燕城流亡到三山是巧合?”
凌天一脸轻松的看着李衡山,此时他在赌。
倘若李衡山真敢下令出手,他亦敢真的以命相搏,他就赌李衡山不敢。
果然。
李衡山闻言陷入两难,他虽会点拳脚,可也只能用于强身而已,倘若换位思考,让他在燕城跋涉两百里逃命到三山。
他亦没有十足把握。
唯一说法就是凌天是个狠人,何况在凌天身边还跟着一个手持柴刀的壮汉,那高大的身躯,无形之间给人一种压迫感,不说以一敌百。
怕是能以一敌十。
冒险不值当!
“呵。”
凌天见其上当,戏谑一笑:“倘若我是你,那么刚刚在我靠近酒楼的时候,就应该直接下令将我乱棍打死,如此不管我是否能治疗疟疾。”
“都对你李家没有任何影响,你只需屯居积奇,等待疟疾肆虐之时,李家就能大发横财。”
“可惜,枉你走南闯北数十年,竟无如此雷霆手段。”
轰!
李衡山脑子轰鸣一声,面色瞬间苍白,心中巨颤:“好毒。”
“好狠。”
可仔细想想,凌天所言却是言之有理,毕竟他所求,只是大发横财而已,疟疾是否能治,跟他有个鸟的关系。
同时!
酒楼顶层。
韩芸亦是娇躯狠颤,手中酒杯险些落地,刚刚凌天之言,早已通过地面一个装置,全部传了上来,韩芸平复了一下心情:“此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歹毒心肠?”
“若是此子不走正道,将是我大乾一大祸患。”
“此子。”
“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