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信那些江湖术法。”
“而且我还听说,昨日林云舒病情平稳后,林家林大海当众毁约,那流民可是跟着你来到了你的药坊。”
嘶!
周仁紧张,他明白简平身为三山郡守,城内眼线无数,他想知道一点什么事,自然是的简单的很,想瞒也瞒不住,苦笑一声:“大人明断、昨日林云舒的确是我跟孙女婿救回。”
孙女婿?
简平眯眼,周仁连忙解释:“大人,老朽所言句句属实,清婉丫头已到婚配年纪,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我自然无法阻拦。”
“哼。”
简平有些生气:“周神医,枉你也是我三山名医,曾经也在军中立功,你可知疟疾之严重,一旦发作,我三山城内过半老幼都将病死。”
“哪怕是青壮年,也将卧榻多日,倘若在这期间敌军袭来,岂不是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三山城破?”
“不管是谁,只要能有克制疟疾之法,就是我整个三山郡的大恩人。”
“甚至,是这整个大乾的英雄。”
“你莫不是真要如此藏拙?”
周仁被说的老脸微红:“大人,实在是误会了,我那孙女婿昨日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还引起了李家误会,现在他怕是已经去三山酒楼赴约了。”
李家?
赴约?
简平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周仁将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下,简平闻言震怒:“周神医,你糊涂啊,明知是鸿门宴,你竟眼睁睁让他前往赴约?”
简平说完顾不得些许,转身就走,周仁见其离开,身子微颤,周清婉上前搀扶:“爷爷,你刚刚怎么不直接告诉郡守大人,夫君有破解之法?”
“不可啊。”
周仁摇头:“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一旦疟疾被破,李家势必狗急跳墙,若无人撑腰,小天怕有死劫。”
“君子藏拙、若得风云、定将扶摇直上九万里。”
周清婉有些弄不明白,只是下意识看了看天色:“爷爷,我要出门一下。”
“清婉!”
周仁呵斥:“你今日就在院内呆着,哪也不许去。”
“爷爷!”周清婉急切:“此时夫君尚未归来,怕当真去了三山酒楼,我不可让夫君涉险。”
“胡闹!”
周仁呵斥:“我观其不是鲁莽之人,倘若他敢前往,就有十足把握,否则必不会前往赴约,若你前往,只恐成了累赘。”
“我……”
周清婉心中微紧,粉拳紧握:“夫君,你必不会有事的。”
三山酒楼。
李衡山看着天色越暗,唯独不见凌天身影,也有些着急:“可恶,该不会是真的害怕,不来了?”
“父亲!”
李逸突然喊出了声:“他们来了。”
李衡山顺着目光看去,只见酒楼之外的街道上,两道身影,正一前一后的缓步走来。
当前一人,身穿简单长袍、却是难掩眉宇之间的英气,后面那人则是壮实如牛,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破烂的衣衫,满是污垢和鲜血,蓬头垢面的样子,跟乞丐无异。
在大汉手中还握着一把老柴刀,着实有些搞笑了点。
酒楼下。
凌天也望了望面前酒楼,浅笑一声:“征程路、由此始!”
“站住!”
凌天才刚刚靠近,就被大汉拦着:“今日三山酒楼李家包场,闲杂人等不可靠近,否则,别怪我棍棒无情。”
棍棒?
无情?
凌天也难免笑了笑,下一秒负手轻哼:“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流民凌天前来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