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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公主的计谋上（第2页）

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凌乱的家早被收拾，和平日没有不同，只是落寞的气氛，让我很不习惯。

『还作弄不了你？哇哈哈……』

想起了顽皮的作弄，我会心一笑，然而满满的苦涩味，挥之不去。

才喝了杯水，便马不停蹄地前往米露等人的家，好让我替她们处理身后事……只是我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在，我这样做，是不是越俎代庖？

我顾不了那么多，至少她们于我有恩，我这样做，无非也是还了人情，也为我们尚未出生的孩子，作出一点补偿……这或许是我将为人父、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只是孩子们尚未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感到失落，那Iris呢？岂不是很深刻的痛？我实在无法想像。

忙前忙后，在邻居的帮助下，才勉强打点好米露等人的身后事，接下来，她们的亲人亦出现了，接管了善后工作，我也没有留恋，功成身退，连忙赶回家中。

木制的门很轻，可是在我手上，却感到万斤之重，悄悄地推开，便看到恍惚的Iris坐在窗前，她的情绪稍稍安静，看着窗外的墓地，目光呆滞。

我只能默默地陪伴着她。

良久。

“我这辈子，卑躬屈膝、出卖肉体，也只为了女儿……”憔悴的Iris终于开口了，她握住了stephanie的项链，这条项链，是stephanie生日时，Iris千辛万苦，存了好几个月、花了几千块才买来送给女儿，女儿很珍惜这条项链……所以那次stephanie把项链落在梳化上，变得慌张，也是这个原因。

她哭了，虽然没有撕心裂肺地痛哭，但默默的啜泣让我的心实在不好过。

不知道时间原来过得那么快，大家都没有胃口，嘉敏、小丽和晶晶忙着打点家中一切……却不知道在忙些甚么。

而我，就坐在房门外，我不敢擅离，因为我怕……

很快便入夜了。

“啦啦啦……”

夜阑人静，Iris幽幽地哼起那丈夫教她用来哄女儿睡觉的歌曲。

本来应该是温馨而甜蜜的摇篮曲，现在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凄楚与悲凉，她是在哀悼，对女儿的思念，化成阵阵悲怆的歌曲。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甚至觉得自己没资格去安慰……或者她们可以过一个平凡而无愁的人生，但这些一切，都被我打破了。

我……该怎样做？

“聪哥哥。”小丽从对面的房间走出来，向我递来了包子：“你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我接过包子，但咽不下去，苦涩而伤感，充斥着我的脑袋，小丽伴在我的身旁。

这时，嘉敏也走了过来，轻轻地推门查看：“糟了！”

突如其来的一吓，让我整个人都激灵起来，连忙进去。

“答……答……”

神情恍惚的Iris坐在床边，手中拿着的刀子已被嘉敏夺下，她呆望着手腕上被划破的伤口，鲜红的血浆流到地上，晶晶闻声也赶来，连忙替Iris包扎……

“你怎么这样傻？”我扶住了Iris，但她一言不。

“妈妈！”忽然间，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一阵骚动，吵到了隔壁的多乐丝，她从噩梦之中惊醒，我只得将Iris交给小丽、晶晶照顾，和嘉敏连忙走出去……却冷不防被一人撞到在地。

“多乐丝！”她挥舞着孱弱的手脚，四处乱抓，口中大喊着『妈妈』：“没事了、没事了！”

我抱住了她，想镇静她的情绪，却没有想到她的力气挺大，不停地用手肘、膝盖、拳头来攻击我，痛得我无法压得住她。

多乐丝不停地呼唤着：“妈妈……妈妈……”

这时，Iris不顾自己的伤势，木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她看着多乐丝，一下子便抱住了她。

或者是因为温暖的母爱，多乐丝似乎稍稍冷静了一点，一个儿把头埋到Iris的怀里，依依不舍地撒娇起来，本来是温馨的画面，可是在我们看起来，这是十分扎心的一幕……

Iris提起了手，抚着多乐丝的背项：“女儿……乖……妈妈在这……”

哀怨的悲鸣，同时响起，而我，实在无法看下去，也跟着哭起来。

顷刻。

把她们都安顿好后，便悄然地走出房间，好让她们休息……只见她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互相依偎……或者，她们的缺失正好是对方所拥有，互补缺失，也是万不得已。

我走出了屋子，想出去透透气，因为屋里压抑的气氛，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看着漫天的星斗，不禁反省过往的行为。

我一直以来，都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去对待这里的一切，包括对Iris、对stephanie、对niko，还有其他人……我以为所有事情都只是虚假幻象，只是游戏，无须认对待，更何况我只是想从她们的身上得到性满足，其他的事都毫不重要。

直到stephanie死了，我才知道，她们在我的心，已经占有了一席位，无论孰重孰轻，都是我的回忆！

她们本来就是活生生的人，是跟我生感情、拥有情感、有连结、有羁绊的人！

是我的错，如果我肯下定决心，认真地对待她们，或者stephanie不用和Iris阴阳相隔……米露她们也可以继续过她们的淫乱日子，多乐丝亦不会被搞得精神失常……

完完全全都是我的错！

方才看到多乐丝空洞无神、血丝满布的双眼，悔疚和自责不停地冲击住我！我到底是怎样了？只为了安枕无忧而放纵自己？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不会再放肆，不会再放纵……

只是越想越气，我气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