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葵贼心贼胆一下子蹦了出来。
“我来帮你!”苏小葵踮着脚,佯装热心肠道。
阿梧姑娘嗤笑出声:
“阿姊,想看就正大光明看!”
“哪个要看他啊,腰窄肩宽的男人多得……”
苏小葵闭上了嘴巴。
她和阿梧姑娘站着,两只脑袋齐刷刷震惊地看着里衣后,沧溟的身子——
他身上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皮肤。
有很多是陈年旧伤,堆叠在前胸后背,显得特别可怖。
单单是这冲击量,足以消退苏小葵的色欲熏心。
“他……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苏小葵捂住嘴巴问。
阿梧姑娘没有说话,她站在雕花床榻前叹了一口气。
阿梧姑娘伸手搭脉,片刻后一股黑色的魔气从沧溟伤口处缓缓升起。
神脉俱损。
那些家伙,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七情炼心境。”阿梧呢喃出口,“这帮老家伙,连上古禁术都能用上。”
“怎么样怎么样?还活着吗?”苏小葵问,“我探过他的鼻息,应该是活着的对吧?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这魔头……”
“差点就死了。”阿梧姑娘道。
“啊?”
“就差一点点,好在有你。”阿梧姑娘道。
此境凶险在于,抓住人的软肋和期望,让人在境中丢掉理智,全身心投入虚幻。
而设计此阵之人,便可剥离境中之人功法,以至于重伤其七魂六魄。
就算死不了,也离好死不活远不了了。
阿梧坐定,双手腾空施力,一股水流般的液体缓缓注入沧溟体内。
沧溟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上,像只被拔光了獠牙的野狼。
人畜无害的。
这脸,还怪想让人伸手蹂躏一番。
阿梧的额头上渗出豆粒大的汗珠,空气在震颤,茶具微微发抖。
片刻过后,阿梧支撑不住,收力扶在一旁的斗柜上。
“怎么了?阿梧姑娘,你怎么了?”苏小葵见状,连忙扶起阿梧问。
“无妨!”阿梧摆了摆手,“命算是保住了,功力也可恢复,不过,你们俩要在这儿待上半月,一日也不能少。半月过后再下界,才能从仙界手中安然无恙。”
半个月???
“他留在这儿,我走行吗?”苏小葵问。
阿梧望着苏小葵,摇了摇头:“除了他,没人能从这无墟之隙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