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黄昏,刘宏在拜别了王潜之后,也是乘着牛车,一脸兴奋的回到了侯府当中。
主屋内,看到刘宏满面红光的样子,董氏脸上也满是笑容。
“宏儿今日,想是学有所得?”
“是的阿母,孩儿今天学了尚书当中的“尧典”
,而且还知道了“和”
的意思……”
刘宏也依偎在董氏身旁,然后吧啦吧啦的将今天学到的东西说了一遍。
“对了阿母,那个铁柱,他没事儿吧?”
说到最后,刘宏也是突然想起那个代替自已挨了杖责的小厮。
“怎么?宏儿为何突然想起他了?”
董氏好奇的问道。
“阿母,先生不是说了吗,上下和睦才能兴旺。
铁柱是咱们的家奴,他又是代我受过的,那么我就要对他进行慰劳,这样才能做到上下和睦。”
董氏点了点头,“嗯,吾儿说的有理,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做吧!”
“是,阿母!”
刘宏答应一声,随即朝外跑了出去。
看着刘宏离去的背影,董氏的脸上也满是欣慰。
她也没想到,不过半日的功夫,自已的儿子竟变化如此之大,还学会了学以致用。
照这样下去,自家儿子,将来必成大器呀。
这个王伯渊,明明就是一位大才,却偏说自已才疏学浅……
想到这些,董氏也感到一丝庆幸!
幸亏自已死皮赖脸的又将儿子送了过去,不然的话,真就错过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就来到了七月下旬。
这一日清晨,一名儒生打扮的青年,正行走在饶阳县的官道上。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面容俊朗,右手扶着剑柄,一双眼睛也只盯着前方道路的尽头。
看到远处的一名农人,那青年随即快步迎了上去。
“吾乃一游学的士子,今日路过贵地,有一事相询!”
“不知先生何事?”
农人有些惶恐道。
“请问,贵地可有孝子大贤?”
青年问道。
“哈,这自然是有的,往北十五里外,有一先生,姓王名潜,其母去世之后,他便于母亲坟旁结了一草庐……”
毕竟是本地的名人,向旁人介绍的时候,那农人的脸上,也多了一丝骄傲,言语之中尽是赞美。
听到王潜的孝行之后,青年也为之赞叹,随即询问了其住址。
不过两刻钟的时辰,青年便来到了王潜所在的草庐外。
青年正欲敲门,便听一阵读书声传来。
“微子若曰:“父师、少师,殷其弗或乱正四方?我祖厎遂陈于上。
我用沉酗于酒,用乱败厥德于下……”
听其声音,虽是一稚子,但却铿锵有力,字句之间也是起伏得当、颇为流畅。
若无名师指导,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想到这些,那青年也不由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止住了抬起的手掌,然后静静聆听了起来。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待里面的读书声停下之后,青年这才正了正衣冠,然后敲响了院门。
“在下东阿程仲德,特来拜访先生!”
听到外面的动静,草庐的内的王潜也不由愣了一下。
东阿程仲德?
卧槽!
是程昱那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