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说全是他们的错?也不全是~
至少公卿们的整体质量正在逐渐下降这件事,那是肯定的,毕竟不用努力就能被举成大官呢,我全级吊车尾都能北大清华任我选,不用努力都能考公进事业编呢,天天花天酒地开淫趴都能高官厚禄,那特么还不赶快躺平摆烂?
这国人嘛,想要他们反思,这是不可能滴,于是大家就这么把气撒到十常侍身上了。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们十常侍的错!
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试问这句民谣,关他们宦官何事?
真正努力的能人没有关系,不会被举荐,啥也不会的废柴,被父母举荐上去,然后这帮废柴正在对宦官不满,理由是他们不让自己得到想要的官职。
诸位看官,请容许笔者我当场笑死,这就是大汉的国情吗?
其实宦官能不能换,两人自己都很清楚,历代外戚临朝,必用宦官,现在外戚为了产出阻拦者用上了外朝那帮公卿的力量,这下好了,自相矛盾了。
所以,很快就生了一下何进与自家妹妹的争吵。
“就算他们对你有恩,但他们于天下有罪,宜尽早罢免”
“万万不可,外朝公卿也不是什么好人,去了宦官,你让我们母子两用谁?”
“天下士人何其多,何愁没人使用”
“中官统领禁省,自古及今,汉家故事,不可废也,今先帝新领天下,我奈何楚楚与士人对共事乎?”(原话)
两方都寸步不让,争论了许久,终究是没有结果,最后还是袁绍做了和事老,将两人劝下。
话虽如此,但袁绍他们自己也很急啊
等何进一到府上,袁绍他立刻就进言了:“前窦武欲诛内宠而反为所害者,以其言语漏泄,而五营百官服畏中人故也。今将军既有元舅之重,宜诏后将军董卓领兵进京,以威吓太后,趁早歼灭宦官,还我大汉河山。”
但一听是董卓,下面一起仪事的卢植立马就不乐意了:“且慢,卓凶悍难制,必生后患,将军三思啊。”
主簿陈琳也说道:“易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飞出阉宦乃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而反委释利器,更征外助,大兵聚会,彊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只为乱阶,此事,万万不可。”
侍御史郑泰也说:“董卓强忍寡义,志欲无厌,若借之朝政,授以大事,将恣凶欲,必危朝廷。明公以亲德之重,据阿衡之权,秉意独断,诛除有罪,诚不宜假卓以为资援也!且事留变生,殷鉴不远,宜在决。”
见一群人都在劝谏,袁绍也只好收了口,但还是说了句:“但交构已成,形埶已露,事留变生,将军复欲何待,而不早决?”
何进沉思片刻后便有了决断:“传王匡鲍信持我手令,前往泰山郡募兵两万,公路可将此信带给丁原和董卓,催他们尽快进军,另外,将王允晋位为河南尹。”
袁绍顿时喜上眉梢,口中连连称是。
但台下的卢植和郑泰均是皱起了眉头。
卢植内心暗思:“无怪越於菟那厮始终在韬光养晦,不曾管控朝廷事务,原来早就看穿了,何进与阉宦,无论哪方成器,也成祸害……。”
郑泰内心也暗思道:“果然和荀彧说的一模一样,卫将军当真有一双风尘炬眼,估计早就看穿了这帮人的面目……”
郑泰会有此一想,其实也不是因为什么,而是荀彧自己上门招揽的,替卫将军越於菟。
此事其实越於菟自己也不知道,但荀彧这等王佐才,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家老板缺的什么,于是自作主张的就来帮他说好话招揽人才了。
郑泰一开始也嫌弃越於菟不是圈内人,去那边好像去蛮荒边境,于是不干
但荀彧便和他打了个赌。
“如今的大将军不过是袁氏的一个代言人罢了,而袁绍袁术两人好大喜功,必不能成事,这几日的罢免三署郎之事便是一个证明,公若不信,不久后何进就会召集公等前去商议此事,届时汝一察便知何进是不是明主。”
又想起越於菟很早很早很早就之前给自己的那封招揽信,郑泰斟酌良久,最后他下定了决心
“且让我见一见这个卫将军,究竟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
但这边厢的越於菟对此,那可谓是一概不知,他对荀彧的感觉就是,他和荀彧只是暂时的同盟,毕竟人家是颍川的世家,怎么可能看上自己,于是根本没有想过把荀彧带回去,反而比较想要招揽钟繇,当然如果他知道郑泰有这个想法的话他一定很高兴,毕竟这位也是一个可以和荀彧相当的人才,只是他英年早逝而已。
事实上他人,正在张家的宅邸,给他妻子刘笺展示一个女人呢。
一个传闻上已经暴崩的女人,董茜。
没错,董茜在被人看见尸之前已经被暗鸦们塞入龟息丸,在被人现遗体后,通过制造两个提升替换‘尸’,把他正式救了出来,并给予了新的身份。
但刘笺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自打这个女人一开始干预朝政,她就命汉灵帝卖官求货,以自纳金钱,和中常侍勾结后更是金钱盈满堂室,天下士人怨声载道。
可以说东汉的破败,有一半都是这个女人导致的。
因此,她对这个本应是她主母的女人根本无甚好感,毕竟她的母亲是一名侍床宫女,本来地位就很低下
“我打算啊,让她在家里教一教女儿们,毕竟没人比她更懂汉宫规矩了,你觉得呢?”
刘笺望着自己的祖母,她也没想到自己祖母辈的人,居然还没年过5o,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
董茜知道现在的情况,因此他把姿态摆的很低,跪坐在地,不敢有丝毫造次。
刘笺思考良久,内心不断在天人交战着,只能犹豫着说道:“妾身想都听你的……”
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的丈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也知道,越於菟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自己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她的过去是如何的,但依旧被他察觉了出来。
费尽心思的,替自己立威,给自己长脸,放着身段服侍自己,还大费周章的弄垮了过去曾经嫌弃自己的人。
啥?找女人?你们不知道这玩意儿进了她家都是奴隶的代名词吗,要知道这位可不是卞玉那些清白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