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许延年不时用余光瞥向身旁的女子,现她对街边的一切都显得兴致缺缺,唯有路过一家药铺时,目光微微停留。
"姑娘需要买药?"许延年问道。
陆昭阳摇头:"只是看看。"
到了府衙,周县令亲自迎了出来。听闻许延年遇刺,他大惊失色,连连保证会严查此事。许延年将三名刺客交给府衙收押,又密谈了许久才出来。
回程时,已是午后。阳光灼热,许延年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歇息片刻吧。"陆昭阳指向路旁的一家茶肆。
三人要了临窗的位置坐下。陆昭阳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淡绿色的药丸递给许延年。
"止痛的。"
许延年接过服下,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从喉间蔓延至全身,疼痛顿时减轻不少。
"姑娘随身带着这么多药?"
陆昭阳抿了一口茶:"习惯而已。"
茶肆里人声嘈杂,说书人正在讲一段传奇故事。许延年注意到陆昭阳虽然看似不在意,耳朵却微微动了动,显然在听那故事。
"那白衣女子剑法如神,三招之内便制服了贼人"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许延年忍不住笑了:"倒与姑娘昨夜有几分相似。"
陆昭阳放下茶盏:"江湖传言,多有夸大。"
"姑娘的剑法,我却觉得说书人形容得还不够。"许延年真诚地说,"昨夜若非姑娘出手,我恐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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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阳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许公子过誉了。"
回程的路上,许延年觉得肩上的伤似乎好了许多,脚步也轻快起来。路过一家绸缎庄时,他忽然停下。
"姑娘稍等。"
不多时,他拿着一方雪白的丝帕出来,帕角绣着一朵小小的牡丹。
"昨日那方沾了血,这是新的。"他将丝帕递给陆昭阳,"多谢姑娘再次相救。"
陆昭阳接过丝帕,指尖轻轻抚过那朵牡丹:"不必如此"
"姑娘两次救我性命,区区一方丝帕,不足为谢。"许延年注视着她的眼睛,"只盼姑娘莫要嫌弃。"
陆昭阳将丝帕收入袖中,唇角微微上扬:"多谢。"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许延年心头一暖。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回到小院,许义去准备晚膳,许延年和陆昭阳坐在廊下休息。院中的牡丹在夕阳中显得格外娇艳,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颤动。
"姑娘的剑法,"许延年忍不住问,"可有名目?"
陆昭阳望着远处的天空:"流云剑法。"
"流云"许延年喃喃重复,"果然贴切。姑娘使剑时,确如行云流水,不着痕迹。"
陆昭阳转头看他,夕阳为她素净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许公子懂剑?"
"略知一二。"许延年谦虚道,"家父曾请过几位师傅教授。"
陆昭阳点点头,没再说话。两人静静坐着,看夕阳一点点沉入远山。这一刻的宁静,让许延年恍惚觉得,那些刀光剑影、阴谋诡计都远去了,只剩下这方小院,和身旁这个清冷的女子。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用过晚膳后,陆昭阳照例为许延年换了药。伤口愈合得很好,已经不再渗血。
"再有日,就能痊愈了。"陆昭阳收起药箱,"今夜我守夜,许公子安心休息。"
许延年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已经转身出了房门。他走到窗边,看见陆昭阳跃上院中的老槐树,白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只守护的夜莺。
这一夜,许延年睡得格外安稳。梦中,他看见一片雪白的衣角在风中飘舞,像一朵永不凋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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