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抱着一个,母亲牵着一个,夫妻俩带着女儿们向公主的銮驾看过来。
小女孩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东看看,西看看,呀了一声。
“我看到银面将军了!爹娘姐姐快看,他就在公主身边!”
她爹娘和姐姐当然早就看到了,都应声说是。
但小女孩忽然问了一句。
“银面将军就是公主的驸马吧?”
銮驾里的秦恬都被这话问得一愣,在喧闹的人声里,她越听住了小女孩一家的话。
显然小女孩的爹娘也没想到她问了这个问题,但小女孩的姐姐摇了头。
“不是驸马,公主不下嫁的话,要立皇夫的!”
“所以,银面将军就是公主的皇夫?!”
小女孩童言无忌的一句话,引得周围的百姓都笑了起来。
但也有人笑着道了一句。
“兴许还真被小丫头说中了!公主说不好也看上了银面将军,立了他做自己的皇夫。”
众人说笑的声音随着銮驾的前行而淹没在了人潮之中。
秦恬稍稍抬头,就看到了一步不离地随在她身侧的人。
不管身边的人如何繁多,如何变幻,都有他始终陪在她銮驾近旁。
她悄然看了过去,看到银色面具边缘刚毅的下颌走线。
那如石刻般利落的线条向下延伸,经过高高耸立的喉结,下至壁垒如山的胸膛。
秦恬莫名间就想到了那日鹃子跟她说的话。
“我那会总和他在一处,一见到他就满心高兴,见不到了就挂心难过,有时一想到和他在一起的事,就忍不住脸红心跳,若是到了他脸前,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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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恐怕没法嫁给旁人了,我心里只有这一个人,怎么嫁给旁人”
他还在她的銮驾旁走着,目光锐利地掠过道路两侧的人群,是不是低声吩咐侍卫两句。
秦恬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她是不是,想让这位“大哥”,做她的“皇夫”了?
这算什么?
就在方才,他帮她消解紧张的时候,还说公主是公主,她是她,但这会,她已经完全成了公主,都在想日后皇夫的事情了,而那个人选,她心里竟想了他。
秦恬忽的脸颊烫。
她怎么会这样想啊?她刚成了公主,就膨胀了吗?
秦恬很想拍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只是她在这么多百姓的眼中,不能这样做,而他仍在她身旁走着,并没有现她的异常。
秦恬深吸一口气呼出来。
就算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可他,也只把他当做妹妹的吧?
公主的銮驾走到哪,哪儿便是一地跪拜之声。
此刻这片巷口刚一跪下,就被公主传令起身,肃然的气氛随之一松,不少人踮着脚尖挤着,想要一睹公主尊容。
沈潇险些被人挤倒,还是月影在旁拉了他一把。
白琛也提醒了她,“阿潇站稳些,这么多人,摔倒了不是玩的。”
沈潇知道轻重,但她着实没想到肃正军还真就找到公主了,而这位东宫公主就在她眼前的銮驾之中,由大名鼎鼎的银面将军亲自护着于街道上巡行。
有了公主,肃正军也变得名正言顺了起来,那么他们能不能考虑投入肃正军?
沈家军投入肃正军,肃正军真的会要他们吗?
还是会心有隔阂地将他们当做朝廷的内应?
为将之人,必须要考虑这样的事情。沈潇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一味冲动了。
不过这时,月影嘀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