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肃正军闯进县衙后取来的笔,秦慎并不挑拣用了几天。
傅温看着那笔的毛,“属下瞧着,都呲毛了,约莫写出来的字都是翘着的。”
这话令秦慎忽的想起了某个人,写出来的翘上天的那一捺,还非得怪他的书案太高了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这?傅温不觉得自己讲了个很有趣的笑话,公子怎么笑成这样?
见傅温疑惑不解地看过来,秦慎清了一下嗓子。
他没有说这笔扔还是留,跟傅温挥了手。
“你先下去吧。”
傅温:?
一切公子身上摸不着头脑的事情,都和姑娘有关。
这是傅温之前得出的结论,但这里是兖州不是青州,姑娘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
傅温半疑半惑地出了帐子,秦慎举步到了书案旁,他拿起那只呲了毛的笔,写了一个字。
这一字不巧,就是秦恬之前写出了丑的那个。
而这呲毛笔却极其争气,一捺写到头,也没有出现小胡子一样翘着的笔画。
秦慎越笑了起来。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写出来的
想到那个好些天不见的人,秦慎回青州的心情默默地飞扬了起来。
这么多天没有回去,她应该只能从书院知道肃正军的事情,以她的聪慧,约莫可以联想到什么,但又不那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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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有意没有让人给她递消息,怕这瞬息万变的战场风云吓到了胆小的兔儿。
她会不会不高兴?
不过明日他就要回去了,她想知道什么,他都告诉她便是了。
想到她可能气鼓的两腮,秦慎心绪越轻飘了起来。
张守元撩了帘子进来的时候,恰看到秦慎这番表情。
他在深山道观里教养他许多年,幼年时的秦慎,常有这样轻松的笑意,但后来渐渐少了
张守元晃了一下神,眉头压了压。
另一边,秦慎也看见了他,有些意外。
“师父怎么来了?”
张守元看着他走上前来,“司谨有何事愉悦?”
这话一出,秦慎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来。
“没什么。”他不欲多说。
就手将那只呲毛的笔和桌案上其他物件都收拢了起来。
他不肯说,张守元沉默了一下便也没再问,只是见他收拾东西,道。
“要回青州了?”
秦慎点头,将与孙文敬商议的行程安排告诉了张守元。
“师父可要一同回去?”
然而张守元却摇了摇头。
“我此行就是来兖州这肃正军的,不会回去。”他说着看向秦慎。
“司谨也该留下,这里才是正事。”
秦慎一怔。
“青州还有监视我的人在,我已出来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