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的孩子该有的人生。
怎么可能嫁给谁都一样?
这可是决定了我儿的出身!
“娘亲呢?”
宋婉君听到这句话,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她一手抱住一个孩子,神态温柔,恰似春日徐徐流动的溪水。
“娘,是我无能。”
宋婉君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声音坚定。
“我儿今年才三岁,又有什么无能?”
“那是天家贵主,地位非比寻常,当时我只能顺着她,但日后定然要让她付出代价。”
“如果没有新柔告诉娘,我们不能提前察觉昌平府河堤的异样,那是能倾覆宋家的大事啊。”
“现在我不过是受了一点羞辱,新柔若是心疼娘,那就振作起来,养好身体。”
宋婉君摸了摸长子的头。
“你也是,绍庭才七岁,现在能做什么,再等上十年,我相信绍庭一定能给娘亲撑腰。”
“至于现在,就先让长辈们处理这件事。”
祝新柔窝在娘亲的怀中,“娘要怎么处理?”
“公主是宗亲,这件事当然要走前朝处理,我已经修书告诉了爹爹和夫君,下面就要看他们的了。”
祝新柔相信外祖父会为娘亲出头,至于渣爹?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前世渣爹最擅长明哲保身,遇事就躲。
“娘,爹爹指望不上,这件事还需要靠外祖父家。”
宋婉君恨铁不成钢。
“他是我的夫君,我被打了,他是最该为我出头的人”
“难道他还要在旁边袖手旁观,看着我为自己讨公道吗?新柔,那不叫夫君,那叫亡夫。”
宋婉君发现了,女儿对夫婿的要求太低了。
这怎么能行?
我儿以后嫁人了,难道要操劳里里外外所有事吗?!
这当然不行!
祝新柔心中不信,嘴上乖巧说好。
算了,还是让娘亲亲眼见一见渣爹的品行吧。
河堤上。
祝鑫收到了消息,他怒不可遏。
这打的是宋婉君的脸吗?
这分明是在打祝家的脸面!
老子祖父才入土一年,坟头草都没长全乎呢。
老子的亲爹守孝期还没过,皇家就这么对祝家?
一个宗室公主竟然跑到祝家的府邸上掌掴祝家的夫人?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是正经科举入仕,写得一手好文章,这时候情绪激动下一连写就了一篇奏折,其中痛斥了宁安公主的做法。
违背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无故处罚朝臣家眷,这是不孝。
为了驸马插手前朝事情,这是对陛下不忠。
为高价卖粮的商人出头,不体恤百姓,这是不仁。
祖父尸骨未寒,臣在昌平府赈灾,她上门欺辱臣妻,是不义。
言辞尖酸刻薄,简直是说宁安公主不配当人。
走的是正经官方路子上书,不是秘信,所以书信没有到京城,一路上的官员都知晓了内容。
同时,祝鑫又给亲朋故交写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