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酱爆鳝丝、炒三丝、糖醋排骨、蚝油包菜、上好桂花酒,再来个清炖羊肉汤,后厨麻利点!”
等到三人落座,红衣少年才悄悄往蓝衣小胖子那悄声说道:“你是不是看上那老板娘了,那老板娘一副半老徐娘的样子,莫不是胖子你转性……”
“转性个屁,兰俊航我看你是讨打!”
蓝衣小胖子作势要打,红衣少年急忙装模作样的抬手躲避。
不过蓝衣小胖子的手僵在半空终究没有打下去:“我黄来远可不像你兰俊航,样貌英俊,又是兰家将门之后,又是统帅万军的大将军,尤其是还能得到大梁国大祭司韩烟雨的青眼…唉,咋就没有贤惠又美貌的美人看上本少爷呢?”
红衣少年正是兰家的将门虎子兰俊航,年二十八岁,样貌英俊,武功高强,年纪轻轻就在大梁国官拜大将军,正是人生正大好的时候。
不过兰俊航能当上大将军,不仅是他兰俊航个人的武力强悍,更有兰家在后面运作。
在大梁国,武将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不仅要武功高强,更要在大梁国有通天的关系,不然你只能在一个小将的位置上蹉跎十几年。
而兰家的影响力在大梁国更是如怪物一般,作为将门世家,家门中出了两个九门提督,三个威武大将军,门客学生无数,在大梁国极有影响力。
至于兰俊航的父亲兰铁亭,更是响当当的人物,不仅是大梁国的镇国之柱,封疆大吏,又曾任军机大臣。
虽然兰铁亭现已退休赋闲,但就算如此其朝中门生无数,人脉广阔,影响力极大。
至于蓝衣小胖子,他的身份则更加恐怖:黄来远,大梁国辅大臣黄裴之之子,兰俊航一般叫他“胖子”,黄来远喜欢享受,平日也好吃喝嫖赌,虽然这个黄公子四毒俱全,但是他从不做缺德事,这能让他与兰俊航成为知心朋友。
而黄来远他爹黄裴之则是大梁国辅大臣,殿阁大学士,三朝元老,为大梁国鞠躬尽瘁数十年。
黄裴之五十岁才得了黄来远,也算是老来得子,自然对黄来远溺爱有加。
至于被称为“耗子”的黑衣青年,则是兰俊航的副官姚昊霖,本来是无父无母的山野之人,因为身体健康,力气又大,后来给兰家看中送入军队一练就是五年之久,现在又作为兰俊杭的副官培养,但他现在这个身板,可跟“耗子”没关系,主要是他名字中那个“昊”。
如果用兰铁亭的话说:“这小子,将来也是个当将军的料!”
他与兰俊杭不仅是上下级,也是要好的朋友。
只不过军中度日姚昊霖早就艰苦惯了,见到如此豪华的排场未免囊中羞涩,心中更是直呼浪费。
黄来远虽然没有伸手打下,还是忍不住拍了下兰俊杭的脑袋:“你不看周桂花每天那甜腻的样子,她可都克死两个男人了!而且她现在如此热情,还不是看到我家大业大,有权有势,就是送给我我也不敢要!至于其他主动攀附来的女人,要不就是要钱,要不就是怀揣着其他心思,想要飞上枝头成凤凰!喂,阿航,和大祭司谈的怎么样?”
“嗨!胖子,别说了。”
兰俊杭正说着,小二已经快步走来,麻利的端上了酱爆鳝丝、炒三丝和桂花酒:“客官先慢用,现在人多,后厨忙不过来,还有两个菜稍晚才能上”。
“没事,快些就行了。”黄来远看了周围空桌子渐渐变少,从怀中排出五个铜币塞到小二怀里,“算我赏的钱。”
“得嘞!多谢黄爷赏!”小二给黄来远鞠了躬,抄着上菜木盘子屁颠屁颠的走了。
等到小二离开,兰俊杭这才抽出筷子夹了一条酱爆鳝丝塞进嘴里,鳝丝烧得脆中带嫩,酱汁又甜又辣,的确非常好吃。
黄来远又给自己和他们倒了三杯酒,兰俊杭拾起酒杯,香甜的桂花酒润下了肚:“我爹已经定了,下个月就成婚,大祭司虽然是美人,可我也没啥时间跑出去玩了,以后恐怕只能好好伺候夫人,连出来喝花酒的机会恐怕也没有咯。”
“那我还不得恭喜了,毕竟一个娇滴滴大美人,总比外面的野花可要香多了,等到时候我肯定往你家送一份大礼!”
“我……”
姚昊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兰俊杭给堵了回去:“你就别了,你那点例钱自己过日子都得扣扣搜搜的,就别送劳什子礼了,还是攒点钱准备娶个老婆吧!眼下中州四处都有暴民暴乱,短时间我们恐怕还要外派,到时候有的是仗打,你也多去弄点军功来!反正打仗的时候别给老子拉稀,做到将军又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番话,姚昊霖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让兰俊杭不得不摇头,说道用钱这小子愁眉苦脸,说道打仗这小子就跟吃枪药一样。
“阿航,若是想要去军队镀镀金,你看我这样行么?”
“你这样,嗨!……”
兰俊杭正忍不住相对黄来远的身材冷嘲热讽,却不料桂花酒楼的大门口的位置响起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摔碎的声音。
“什么破玩意,你候爷今天心情好过来吃个酒,你这破酒楼连个雅座都没有,滚你大爷的!”
兰俊杭抬头一看,只见大门口有个身着金白相间公子服饰的男子正将桂花酒楼门口悬挂的菜牌和花坛什么的统统踢成碎片,他虽然生的俊俏,但脸上总带着一种让让不太舒服的阴霾。
虽然他身边就只有四个侍卫,但是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之人,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
“诶呀,公子您看人那么多,的确没有好的座位了,我也不能赶客人走啊。”
柜台后面的周桂花还想出来阻止,却被这公子身后的侍卫推了个趔趄,跌倒在地。
“诶呀!哪有这样没道理的!我不活了啊!”
黄来远嚼吧两下,吐出嘴里糖醋排骨的骨头,站起来故意大声说道:“啧,这不是侯公子么?若不是这身金镶玉,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地痞流氓,跑到扶阳城里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