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疯婆子的形象。
冯琴气的就要上前骂她,但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急的她只能直跺脚。
乔苒假模假样的走上前把她扶到凳子上坐着。
“妈,您消消气,是不是想喝水了?”
冯琴把头偏到了一边,心想这小妮子终于长点心了。
“对,我要喝水。”
“行,你跟我道歉,我就给你水喝。”
冯琴:???
她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还没张口就听得乔苒又道:“别气啊妈,一会怒火攻心嗓子就更干了。”
冯琴彻底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哑着嗓子用着口型指责乔苒。
乔苒倒也不急,搬了凳子坐在冯琴面前嗑瓜子。
反正她在镇上的中药馆都喝饱水了,只要冯琴愿意耗,她就能跟她一起耗。
又骂了半小时,冯琴实在是没力气了。
似乎认识到现如今的乔苒已经不能被她拿捏了,她只能丧气的走到了她面前。
昏迷的这两天她滴水未进,今天早上喝的碴子粥极稠,窝窝头也是干巴得要紧。
再不喝水她真的熬不住了。
“那啥……”冯琴咬着牙道,“对不起。。。。。。赶紧把水缸开开我要喝水。”
乔苒没继续为难冯琴。
毕竟现在她愿意低这个头就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她走进厨房给冯琴倒了杯凉水,对方拿起碗便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似乎还没过瘾,她又走上前舀了一碗。
乔苒上前拍着她的背:“妈,喝慢点,这么久没喝水突然一下子喝着么多,容易呛着。”
话音刚落,冯琴就呛到了。
她涨的满脸通红,还没缓过来就又听乔苒道:“外面的衣服记得洗了,还有院子记得弄干净,我现在做饭,要是一会没弄完,妈你中午就继续啃窝窝头吧。”
冯琴想到了那橱柜里的兔肉和野鸡,馋的舔了舔嘴唇。
罢了罢了,她就暂且忍这个小蹄子一会,反正有肉吃。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气势上还不能输。
冯琴剜了她一眼这才端着洗衣服的木盆出去了。
。。。
离陆家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蓝田村的人经常会在这条河边浆洗衣服。
北方的三月还是比较冷的,河水尤其的冰。
几个洗东西的大妈大婶瞧见冯琴居然破天荒的跑过来洗衣服了,纷纷瞪圆了眼。
“冯婶,你怎么舍得亲自来洗衣服了?”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调侃道,“你家儿媳妇呢?”
冯琴面色有些不愉,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一个当婆婆的被儿媳妇使唤了,便道:“她在家给我做野鸡汤吃呢,我看她太辛苦了,就想着把衣服洗了。”
那女人笑不出来。
毕竟不是人人家里都能吃到野鸡汤的。
“你媳妇去山上打的?”
“那当然了?”
“那你嗓子怎么了?”
“感冒感的。”
旁边一阿嬷冷笑了声:“怕不是诓人呢吧,谁不知现在山上野鸡难打的紧。”
冯琴胜负欲上来了,哑着嗓子也要反驳:“不信你今天中午去我家门口闻闻,看看到底有没有肉汤味。”
原先的女人道:“是真的,昨天老汪家的还跟她儿媳妇吵起来了,他家小虎想夺小雨肉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