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屹川闭上眼睛,张口呼吸,眼角落下最后一道泪痕。
为什么,为什么爷爷非要让他在公司还有苏沫之间做选择?
他又不是为了女人不顾公司了,他又没有重大决策失误,更没造成公司利润下跌。
想到这里,傅屹川感觉到一股子的生气委屈同时还有埋怨。
爷爷他就没错吗?
当年谁让他强行让自己娶苏沫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爱上苏沫?
更不会有如今的不甘心放手。
他就是不甘心,都没开始的爱情,就这么拱手相让与人,他做不到。
他能将傅博明一家子赶出老宅,能让傅博明不踏入本部,这都是他争抢来的结果。
不争不抢,那么现在傅家的一切都是那个垃圾男人和他小三还有私生子的了。
傅屹川再次睁开眼睛,尽管爷爷都那么说了,尽管他是来真的。
但他不会放弃的。
公司还有苏沫,他都不会放弃。
私生子别想进傅家宗祠,苏沫也只会是他的妻子。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才不会轻易妥协。
-
夜晚将过,黎明到来,今天又是周五了。
翌日清晨。
主治医师来查房,确认病人没有异样,也没再发作,准许他能出院。
至于心理上的疾病,那就不是他能治好的了,得转心理部去治疗。
上午八点半,心理专家又来了,这回他带着新的疗愈计划准备再试着接触一下这个狂躁症病人。
本以为上来又是会被骂一顿,但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病人简直平静的可怕,对他也没昨日横眉立眼的态度,甚至语气还带着些许尊敬。
“很抱歉昨天对您发火,那时我太激动了,请您见谅。”
“我今日感觉很好,心情也很宁静。”
“当然,您如果不放心,那么我会配合您的对话。”
心理医生坐在病床边,一时太过顺利,以至于他都愣住了半秒,而后微微一笑的说:
“那好,傅先生,我们简单了先彼此接触下吧。”
傅屹川点了点头。
安静的病房内,只有两人彼此的对话声,傅屹川有问必答,回答的也异常真实,且心情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一个保镖守在门内,贴着墙角站,是为了防止昨日情况出现。
因为今天的傅总已经身体恢复了,他怕人直接殴打心理医生。
但见着傅总极其的配合,表情也淡淡的,没有半点攻击意图,他诧异半响后拿出手机偷偷打字汇报。
床上。
傅屹川靠坐在床头,眼角余光瞥到门边,而后又收回。
“我承认我确实放不下她,但我已经知道我错了,此前我的言行过激,行为过于极端。”
“不过我觉得我走不出那种难过,因为此生我从没如此爱过一个人。”
“这真的很令人痛苦,医生,你也是过来人,你懂得这种感情吧?”
心理医生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