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我起身双手按住李品肩膀,死死盯着他的双眼。
这种人生被人窥视的感觉很让人不爽,除了有关我自己的事情,画棺全凭心情,为的就是少沾点因果。
要不是梅雪和阴契的事情,我也不会跑湘西一趟,认识这么个腌攒货,其实写到这里,我无非就是想骂一骂李品。
但也不得不说,我这一路上,多亏有李品相帮,也跟他成为了兄弟,就是他做事太不着调,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问那么细干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兄弟你就不好奇,如玉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李品摊开我的双手,一副你求我,我就说的姿态。
“你不说?”
“你求我!”
“张嘴!”
“干什么?”
李品张嘴的瞬间,我伸手将一个纸团拍了进去,这个纸团是我画的一直推磨小鬼,用金粉点缀了磨盘。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给够了鬼都能帮你办事,画个小鬼折磨折磨这家伙也好。
“呕!”李品一边吐一边问,“操!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怕你寂寞,帮你找个玩伴。”我笑了笑,重新坐回了石凳,其实我压根也没抱太大希望,李品也是个吃阴饭的,这点东西对他并不算问题。
“算了,反正都是你的因果,告诉你也没啥。”
李品用手指头扣了扣嗓子,实在吐不出来,我心说废话,那纸是我特调的,遇水则化,能吐出来就怪了。
很快李品正襟危坐,开口问了一个问题:“你山西那一趟,就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我想了想,刚想要摇头,突然想起好像有一阵,没有听到从井底传来的歌声了。
“你走后,那件从井底飘上来的嫁衣,被一个扬州人买走了,你猜猜是谁?”
“白淑月?”
“不不不,是白淑月丈夫他爹。”
李品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那老爷子很迷信风水这一说,在知道白淑月是阴时阴月出生后,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亲事,奈何他儿子跟白淑月青梅竹马,是非她不娶。”
“等等,这跟如玉有什么关系?”
我打断李品,说了半天你倒是说重点啊,我又不是来听白淑月跟她丈夫爱情故事的。
“别急啊,就快说道了,后来老爷子找了个江湖骗子,骗子说让他找一件横死之人穿过的嫁衣,请回来压一下,两人必能顺利成婚。”
“嫁衣请回来后,骗子做了一场法事,但没想到,第二天老爷子的儿子,在房梁上吊死了,紧接着当晚,那个骗子一头栽院里的水缸淹死了。”
“然后呢?”我倒是有点好奇了,如果说那老头是在那位姑娘还没走完轮回路,就把嫁衣请了回去,这是断了那位姑娘的轮回新生。
想到这里,我心中莫名出现了一股怒火,老子当时好不容易给那姑娘送去了轮回,被他们家给断了,不找他们报仇找谁,自作孽,不可活。
“白淑月跟我之前认识,知道有些手段,我就给她支了这招。”
李品耸耸肩,好像这件事跟自己没啥关系一样。
“但这跟如玉有什么关系?那姑娘很明显是个活人。”
我话没说明白,李品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先前的姑娘真来寻仇,跟无关的活人也发生不了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