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围观百姓,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不少人是认得苏陌的。
也知道苏陌这人,比起其他衙役,人品不知道好多少!
薛山略微诧异:“那秦氏,竟是读书人之遗孀?”
“秦氏何在?”
苏陌毫不犹豫的回答:“小人并不清楚。”
“想必是惧怕周猛报复,连夜搬离县城了。”
薛山倒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目光转向周猛,声音瞬间冷淡起来:“周猛!”
“苏陌之言,你可承认?”
这话一出,钟三元等衙役,心中顿时一凛!
不对劲!
他们都是人精、老衙役。
瞬间就发现问题!
观县令大人的态度,那是周猛状告苏陌,分明是苏陌状告周猛!
县令大人与苏陌无亲无故,怎会如此偏袒这小子?
周猛那想得那么多。
他恨马大瘤子,更恨苏陌!
死也要拖着苏陌下水!
他怨毒的死死瞪着苏陌,咬牙切齿的厉声说道:“小人并没欺凌那寡妇!”
“只因苏陌记恨小人抢了他正役名额,见小人喝醉酒,便心生歹意,报复小人!”
“望大人明鉴!”
薛山看了看两旁坐着的县丞和主薄:“徐县丞、庄主薄,你们怎么看?”
已经快六十的县丞徐封,想了想,随后便道:“本官没什么意见,全凭薛县令做主!”
这回答,很符合他的人设——一个只想安全落地的老县丞。
大权本在薛山手中,他也快到退下去的点,自然没什么雄心与薛山争权。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庄守志的回答。
这长平县三老爷,本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不过,师爷不久前,跟他说了一句话。
“四老爷要立威,三老爷如何自处?”
他和徐封不一样,还年轻力壮得很!
典史争权,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县令大人的权柄抢走。
那争的是谁的权?
他沉吟片刻,跟着沉声说道:“周猛奸淫、强占民田等案,已有定论!”
“本官觉得,罪徒之言,不可轻信!”
“不如先且将两人收监,等找到那秦氏再审不迟?”
薛山不予置否,目光落在马典史身上:“马典史,你又是如何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