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城外到残王府,少说也要两柱香的时间,独孤辰知道消息后,匆匆从军马司出发,赶过去的时候还不到两柱香。
才救下她一命,她可倒好,眼睛一闭,分明就是不想说的样子。
——
残王府内
明月挂上枝头,将院内照的一片素净,素桃焦灼的在门廊下走动,直到听见外面一阵阵的脚步声才,才匆匆提了身边的灯笼过去。
王妃不见了,桌上仅有一张字条,走的时候身边两个像模像样的侍卫都没有,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们都难辞其咎。
好在。。。
院内的灯笼将院子照的明亮了一些,素桃提灯出来,一眼看见穿着淡橙色裙衫的女子,,忙惊呼上前,“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
这处院子是她的寝院,独孤辰没跟着回来,周小六和下人帮忙将清渠扶进来。素桃眼尖,一下子就看见沈星月左臂上的血迹和昏迷不醒的清渠。
正要开口问,女子却道,“先做事,之后我在慢慢与你说。”
宋青来院里一趟,虽然她自己就会一些医术,但到底旁人并不知晓,再者,药材不够,还是让正经郎中治伤比较好。
清渠中的只是普通的软筋散,加上受惊过度昏迷了过去。而沈星月则是左手小臂上被砍了一道。留下一道三寸长的刀伤,有点失血以外,其他的都好。
清渠站在边上,细细看着宋青为她处理伤口,又在过后仔细记着王妃的饮食。
“忌辣忌酒,伤口处呢,不要沾水。”说罢又从药箱子里头翻出两个瓷瓶,道,“左边这个是治伤的,早晚各一次涂在伤口上,右边这个是祛疤的,这么年轻的姑娘身上可不能留下这么难看的疤。。。。”
素桃一一应下,又带着宋青去看清渠。
寝屋静了下来,沈星月从榻上睁开眼,缓缓撩起纱帐,桌上,那张字条已经不见了。
——
还不到半夜,秋夜的风倒是凉快,前脚从沈星月的院子出去之后,后脚宋青直接去了竹轩院。
甫一推开门,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对着手中的字条望神。
宋青啪的一下将药箱搁在桌上,自顾倒了杯茶水。
“她怎么样?”
宋青乐了,“想知道?你自己去看呗。”
又不是别人家的王妃,也不知道他矜持个什么劲儿?越是矜持,就越是一个人孤寝难眠。
“何人想要刺杀她?”
宋青看一眼他手中的字条,“这府中上下都是你的眼线,你想知道还不简单?”
独孤辰将字条拿镇纸压住,点了点太师椅上的红木扶手,“她最近,好似对素桃很是防备。以她缜密的性子,若是想要出城见人,身边不带侍卫我姑且认为她是信不过残王府上的人,可偏偏为何,单单将这字条落下呢?”
宋青没这么多的心计,只是单纯猜测,“或许是忘了?毕竟出门急忘记也是很有可能的。”
男人摇摇头,目光略过那跳动的烛芯火苗上,“不,她已经开始戒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