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却停在她脚边,她只得堆起笑脸。
后座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极好看的脸。
沈愿感觉体内的困虫都被帅死了。
“谢总,早上好。”她笑得敷衍。
谢宴生目光停驻在她的拉杆工具箱上,思绪飘回数日前的雪夜。
他轻笑:“沈小姐业务开展得倒挺广泛?”
“熟人介绍。”
“不打算改行?”
“谢总想替我规划职业?”
谢宴生似笑非笑,“那就祝你,工作顺心。”
他说完,车窗缓慢升起。
“也祝谢总,万事顺意。”沈愿客套回应。
车子驶离出去。
沈愿步行入小区。
15分钟的路程,她又拖着两个大箱子,走得并不轻松。
到了清园,管家安排的房间是离书房最近的客房,房间内设施完备,有单独的浴室和洗手间。
沈愿安顿好后,便开始着手修复工作的第一步——
对古画进行清洁。
这是一幅明代山水绢本画,作者不详,画作霉斑污渍随处可见,折痕处的绢丝纤维断裂严重,整幅画破损的几乎只剩意境。
既要清理干净,又不能损坏原作。
沈愿忙了一天,才将原画作的装裱拆除。
管家来看了几次,沈愿都没有察觉,直到手机传来电子门锁报警的声音。
她放下镊子,掏出手机,打开监控的app软件。
镜头里,郁城白拖着行李箱进入她的公寓。
“郁城白,你干什么?”沈愿按住麦克风,压低声音问。
“搬东西。”
“我没让你来搬东西。”
“不是搬你东西,是搬我东西。”郁城白隔着监控与她对视,“前天在墓园不是说了么?我们这段时间住一起。”
沈愿想起,郁康确实提了一嘴,她当时没在意。
“我没同意,你不……”
回应她的,是一片漆黑。
郁城白把监控电源拔了——
沈愿暗骂一声‘狗东西’,把手上的工作快速收尾,整理好工具箱,向管家说明情况,匆忙套上羽绒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