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谈你抛弃未婚夫跟别的男人鬼混?还是谈你忘恩负义另攀高枝?”
“你自己是这样的人,就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耻。”
“谢宴生明知你有未婚夫,还跟你出双入对,难道就不无耻了?他到底给你什么了?卡里花不完的钱,还是床上使不完的劲?”
沈愿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干净,喉间因过度害怕而干涩的发紧,“你别闹了,我们先回客厅好不好?别拿生命开玩笑,玻璃材质很差的,万一碎裂,我们都会从楼上掉下去!”
“你呀,总是到吃亏的时候,才肯服软求饶。上次你割腕骗我,害得我在寒冷的夜晚找了你一晚上。今晚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心软了。”郁城白贴紧沈愿,闻到她发间清香,有意无意地磨蹭她脖颈。
像毒蛇吐信,危机渗透四周每一寸空间。
“掉下去正好,让全世界都见证我俩至死不渝的爱情。”
说着,郁城白拉高沈愿双手禁锢在硬冷的玻璃上,另一只手伸进羽绒服下摆,掌心覆上沈愿腰际,隔着绸缎质地的小礼裙,轻轻摩挲着。
“你今晚真的很漂亮、很迷人。我也是才意识到,那个被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已经是个成熟有魅力的小女人了。”郁城白贴近沈愿耳畔,暧昧低语,“亲手养大的花,我都没采撷过,如何舍得送给谢宴生?”
意识到郁城白接下来的意图,沈愿再难镇定,“郁城白,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郁城白手上动作愈发放肆,“我们订过婚,做这种事,合法合理。”
“初二那天,我就上门退婚了!”
“我没同意呢。”
沈愿肯定,郁城白疯了。
对待疯子就不能用正常思维去交流。
她索性放弃反抗,放松肩膀,冷静开口,“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被人拍下来怎么办?难道你想跟你爸一起上头条?”
“夫妻情趣而已。”郁城白似乎彻底陷入情欲的漩涡里,呼吸变得粗沉,“今晚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毕竟,你这张嘴里没一句真话。”
沈愿胃里一阵翻滚。
被恶心的。
想到之前在网上看过类似情况脱困的办法,男人受雄性激素支配,体内天生带有强烈的占有欲和潜藏的兽性,猎物越是反抗,反而越亢奋。
她把心一横,咬牙,在郁城白手探至小腹时,僵硬地配合着发出一声情动的嘤咛,“不……不行……换个地方好不好……”
郁城白一双桃花眼春情无限,睨着沈愿意乱情迷的眉眼,勾唇满意地笑了起来,“好,我们去床上。”
沈愿含羞带怯地点头。
郁城白松开桎梏她的手,将她打横抱起,沈愿不反抗,软绵地依偎进郁城白怀中。
经过客厅时,她想抓茶几上的纸巾盒,没抓到。
第二次,她伸手抓住墙柜上的暴力熊摆件,摩擦声不轻不重,却吸引了郁城白注意。
郁城白低头看她,头顶忽地袭来一阵剧痛,本能地松开手去捂头。
沈愿快速推开郁城白,拉远两人距离,举起暴力熊砸向郁城白胸口。郁城白侧身闪躲,陶瓷电镀的暴力熊滚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伴随惊天动地的关门声,沈愿迅速回到卧室,关门反锁,又搬了床头柜和梳妆台抵住门。
“沈愿!”两个字从郁城白齿缝挤出,他走过去对卧室门手敲脚踢,“你又骗我!你又骗我!沈愿!你给我出来!”
沈愿掏出兜里手机,点开屏幕,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把物业和报警电话都打一遍求救。
想到谢宴生可能还没走远,又给谢宴生打了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