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死也跟我没关系啊!”
韩瑞轩一脸冤枉。
“我除了谎称孩子溺死、将江侍郎夫妇带到客院安抚、劝他们接受补偿方案外,什么也没做过。”
冯清岁冷笑:“拘禁虐待被拐骗孩童,包庇杀人犯,伪造证据,人身禁锢,威胁恐吓,这叫什么也没做?”
韩瑞轩哑口无言。
“江侍郎是怎么被你和太子设计的?”
韩瑞轩想说不知道,见冯清岁抓起水壶,赶紧改口:
“是太子设计的!他说江侍郎只是假意接受补偿,脱身之后定会变卦,要除掉他才行。”
“但江侍郎是朝廷命官,不好直接暗杀,他派人监视江侍郎行踪,等他入宫求见陛下,命人将他引去侧殿等候。”
“又安排卢昭仪去给陛下送冰饮,故意闯去侧殿,然后哭哭啼啼地跑出来,说江侍郎轻薄了她。”
“陛下那会极宠卢昭仪,听完她的哭诉,立刻把江侍郎打入天牢。”
“天牢里有太子的人,那人将江侍郎和几个凶犯关在一起,挑拨凶犯对江侍郎动手,江侍郎当天晚上就被打死了。”
“这都是太子一手策划的,和我无关啊。”
冯清岁淡淡道:“就算江侍郎的死和你无关,江夫人总归是你杀的。”
韩瑞轩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真不是我干的!”
“你不用狡辩,胁迫荀大夫对江夫人下手之人留的纸条,正是用你特制的兰花香墨写的。”
“我不认识什么荀大夫。”韩瑞轩忙道,“那兰花香墨,我只制了一百块,有一块瑕疵太重,被我留了下来,其他都送了皇后姑姑。留下来那块也送给乔真真了。”
说到乔真真,他险些吐血。
终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等这次脱身,他非把这贱妇的肉片下来,喂给白虎吃。
再把骨头烤了磨成粉,撒月湖喂鱼,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卢昭仪构陷江侍郎的事被皇后知道了,她了解来龙去脉后,决定斩草除根是吗?”冯清岁问道。
韩瑞轩点头。
“她有找我问话,我见瞒不住,便把事情和她说了,第二天江夫人就小产身亡了。”
话音刚落,冯清岁便肯定道:“江老夫人和江家下人是你杀的。”
“不是……”
韩瑞轩张口欲辩。
冯清岁冷笑道:“太子和皇后手上都沾了人命,会让你一个知情人干干净净地置身之外?”
韩瑞轩:“……”
这人猜得半点没错,江夫人死后,皇后让人传了四个字给他:“永无后患。”
他便制造了一场车祸和一场火灾,将江家上下全部送入黄泉。
但他怎么能认?
虽不知眼前女子是什么来头,但毋庸置疑,她是在查探江家人的灭门真相,要为江家人报仇。
他还不想死!
“都是太子和皇后姑姑杀的,和我没有——”
话未说完,就被冯清岁扎晕过去。
……
今晚的荣昌侯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喜气洋洋,不止宾客们能享用美味佳肴,下人们也都一饱口福。
门房和守门的几个小厮分到了整只羊腿、两只烧鸡、一只烧鸭和一只烧鹅,还有一坛金华酒。
几人趁着宾客们正在吃席,没什么人进出府门,聚在一起大吃大喝。
个个都吃得脸红红的。
韩瑞轩伏在马背上,被一个小厮和一个女子送回来时,他们只打量了两眼便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