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云一路上哭诉着柳桥的罪状!怎么难听怎么骂!
刘满仓这个烦啊!
半道上碰到急吼吼的李大牛!一边跑一边喊“叔,您快去看看吧,那江河媳妇一头是血的瘫坐在家门口,吓死人了都!”
刚才打架看热闹的邻居们听说要去找村长,就各自猫家里了。对后续也不感兴趣了!
受不了村长那絮絮叨叨的说教,村里开个会,三个时辰以后才能说到重点!
这要找来了,什么不拉架劝架,什么要团结,再延伸到村里的什么大局观、名次等等,能把她们聊死,她们懂个六啊大局观能当饭吃。
看热闹最后都得看到自己头上了!
还拉架,李秀云那人气头上谁敢拉谁敢劝。都得被一块打一块骂,
谁闲的没事找打来了!
还是李大牛去地里路过柳桥那院子的时候看到了满头满脸是血的柳桥。吓得魂都飞了,扔了锄头就往村长家跑。
刘满仓这一听,加快脚步赶紧往那边赶。
后面的李秀云江春花听得也是一惊!刚才那一木头棒打的?怎么可能?当时就流了一点血呀,两个人都觉得肯定是李大牛看错了!
一块跑来的人,都被门口的景象吓傻了!
柳桥就那么歪坐在地上,靠着大门,眼神空洞。
一只手按着头上缠着的破布,头上、半边脸、身上都是血,头上的血还在往下滴,旁边还扔着一个带血的木头棒!
“你俩谁打的?这都要闹出人命了!还你们委屈?两个人打一个,打成这样,你们还吃亏了!”刘满仓朝李秀云江春花怒吼。
她们俩现在也蒙圈了啊,这是她们打的?那木棒是刚才的没错,可这伤
“柳桥,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江春花看着柳桥问道。
柳桥眼皮动了下,没吱声。
“”刘满仓,他误会了?
“姐,就是你刚才砸的那一下,那么大声的一棒子,再没人打柳桥,你怎么能下这狠手呢,和妈一块打柳桥一个人。”江河哭着说。
“我我也没用多大力啊,怎么可能这么严重?”江春花声音颤颤的说,她现在心里也没底了,那阵气头上,她也想不起来用没用力。
“都这样了还没用力,你再用力,她还有命吗?
赶紧再拿点布给按压住伤口,打点水把脸上给清洗清洗。还愣着干嘛啊,动弹呀。”刘满仓冲李秀云母女生气道。
“大牛,骑上自行车,快去把隔壁村那半吊子贾大夫找来,就说头打破了,让来给处理一下。”
大牛应了声好,就跑回家取自行车了。
江春花把柳桥扶起来坐凳子上,给柳桥把脸上的血擦洗干净,刘满仓看着柳桥脸色还好,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半个时辰之后大牛把贾大夫接来了。
这可真是贾大夫,看到盆里的血水,再看那头直接让血浸泡了!
颤颤巍巍解下头上满是血的破布,柳桥不让剪她头,只能稍微清理了下。
具体也不知道伤口在哪,就往头上渗血最多的地方涂了点酒精。正要用纱布给包上。
“不给伤口上药啊?处理的这么简单。”刘满仓受不了问。
“这也不知道伤口在哪呢,再说我也没那些药啊。”贾大夫一边缠着纱布一边回话。
“”刘满仓无语!没药当个毛线大夫!早知道叫这贾大夫来这么个处理法,自己都弄了!
农村穷苦人家,费劲巴拉的挣点钱不容易。
基本都是大病等死,小病小灾能忍则忍,忍不了就找这贾大夫,花点小钱开点药糊弄糊弄就那样了。所以这贾大夫还有个外号叫贾糊弄。
刘满仓也只是听说过,今天第一次见,还真是人如其名!
“包扎好了,医药费五块钱。”
“还医药费五块钱,药在哪呢?”刘满仓都服了。
“我这来回一趟也不容易吧,还有出诊费、误工费啥的,咋不得五块钱,再说病人脸色这会不好了很多嘛。”贾大夫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