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什么时候改吃素了?”谢烬夜指尖抚过苏雨烟的镜框,“冷小姐这副铁骨”青金石袖扣突然折射出暗夜王庭地下三层的监控画面,“我倒想看看能淬出几两钢。”
他忽然扯开三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那道赌场留下的弹痕,指尖的雪茄烟灰簌簌落在苏雨烟帆布鞋上:“冷小姐知道这是什么吗?”玛雅太阳神图腾在胸膛起伏,“去年在公海,有个俄罗斯佬用这把左轮抵着我这里”
他猛然掐住她手腕,却在触及皮肤时被那抹凉意惊退,那是初雪的温度,与他过往暖玉温香的猎物截然不同。
叶凌岳的皮鞋突然碾碎冰球,清脆裂响惊醒了酒柜里沉睡的百年孤独。他看见谢烬夜瞳孔深处那簇从未有过的幽火,那是赌场通宵后看着旭日初升时才有的,将烬未烬的疯狂。
“给你两个选择。”他忽然将威士忌浇在自己心口,琥珀色液体顺着玛雅神像的羽冠流淌,“现在跪下擦干净,或者”指腹碾着苏雨烟唇角的血珠,“让我看看京大莫比乌斯环带少女的膝盖是不是镶了钛合金。”
苏雨烟垂眸盯着地毯上泼溅的威士忌渍,那些蜿蜒的金色液体正缓慢爬上她帆布鞋边缘。
“抬头。”
玛雅太阳神图腾突然逼近,谢烬夜扯松的领带垂下来扫过她手背。他捏着半融冰球的右手悬在她头顶,威士忌混着冰水顺着指尖滴进她衣领,却在触到锁骨时被那抹凉意惊退。
他忽然抓起苏雨烟浸透酒液的帆布鞋,拇指碾过鞋尖磨损的毛边:“这么脏的鞋,也配进曜金阁?”
“谢先生分不清尘埃与星辰的界限,我不意外。”苏雨烟足尖勾着半褪的鞋跟,冰镇酒液顺着脚踝滑入地毯,“毕竟在黄金笼里待久了,看什么都像镀了层金粉。”
鎏金烛台突然被扫落,融化的白蜡裹住少女裸露的脚趾。谢烬夜单膝压着波斯地毯的牡丹花纹,镶银打火机的幽蓝火焰舔上她脚背凝固的蜡油:“现在够金贵了?”火光映出他瞳孔深处蛰伏的兽,“要不要把另一只也镀上?”
林小满和何穗的惊呼卡在喉头。
苏雨烟忽然俯身:“您要的低头”她猝然吹灭火焰,滚烫的蜡油溅上谢烬夜定制衬衫第三颗纽扣,“得先学会仰望。”
“钛合金熔点是度。”她浸透酒液的衬衫领口随呼吸起伏,“谢先生该不会以为您这点火星,够得上锻造炉的温度?”
玛雅神像的羽冠沾着浑浊的蜡泪,谢烬夜喉间滚过困兽般的低吼:“装什么清高!你那个护不住你头丝的人配得上你凌晨三点写的那些鬼画符?”陨石戒指勾住她缠着皮筋的尾,“还是说你们数院才子,就爱演这种寒窑赋?”
苏雨烟突然屈膝顶向他肋下,动作精准得像围棋落子:“谢先生该重修博弈论了。”她染着酒渍的镜片后浮起寒潭月色,“当您把感情当作德州扑克,就注定要输给不按套路出牌的变量。”
“这么美的唇怎么甘心让个连车尾灯都买不起的穷学生碰?他拿什么护你?用期刊论文?还是捡的银杏叶?”他忽然用勃艮第方巾蘸着威士忌擦拭她唇角,“不如我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守护?”
“谢先生该不会以为,守护是往金丝雀食槽撒钻石粉?分不清威士忌灼烧胃黏膜的痛觉,与多巴胺分泌带来的虚妄快感,是谢先生的通病。”苏雨烟舌尖抵住渗血的腮肉,“就像您总把黄金囚笼里的扑翅声,错认成云雀的颂歌。真正的珍禽,宁肯撞碎在金笼,也不肯为伪神献祭尾羽。”
宋清窈的高跟鞋跟碾碎水晶烟灰缸,混血女伴na的红唇咬碎半块冰球。
他猛然掐住少女后颈往冰桶按去:“那你分不分得清窒息和美妙巅峰的临界点?”
“临界值在血氧饱和度。”苏雨烟忽然仰头,冰水顺着脸颊流进锁骨,“需要我背诵《登徒子好色赋》帮谢先生佐证么?
“装什么野草!”他抓起山崎年往鎏金墙面砸去,琥珀色瀑布漫过少女被蜡油裹住的脚背,“信不信我让你那个穷学生”
“您尽管试试。”苏雨烟突然用冰镇酒瓶贴向他颈动脉,酒液顺着锁骨流进弹痕褶皱。
“你以为我不敢?”玛雅神像的羽冠沾着威士忌滴落她眉心,像远古部落的献祭油彩。
“您当然敢。”苏雨烟突然握住他掐在颈间的手,引导着抚上自己跳动的脉搏,“就像您敢在拉斯维加斯a,敢在公海对着枪口大笑。”她的心跳平稳得像实验室的节拍器,“但您不敢承认”染血的唇角忽然勾起弧度,“暴君最渴望的从不是臣服”
谢烬夜瞳孔剧烈收缩的刹那,少女沾着冰碴的指尖点上他锁骨下方弹痕:“是能直视烈日而不融化的雪原。”
整个包厢的混浊空气突然凝成实体,叶凌岳的雪茄灰悬在半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
宋清窈的镶钻甲片突然叩响水晶杯,十二克拉黄钻在苏雨烟镜片上灼出十字形光斑,宛如中世纪火刑柱的烙印。
“不如玩个光学实验?”她旋开三瓶山崎年威士忌,琥珀色酒液在水晶茶几蜿蜒成毒蛇,“三位学霸摘下眼镜,从包厢门口摸黑过来,一人一瓶,或者选一人从门口摸黑过来喝光两瓶,喝完就让你们滚。”
张坤的貔貅纹身随狞笑起伏:“这游戏公平,学霸最懂概率论,先从年级第一开始?”
何穗与林小满同时跨前一步,牛津鞋与运动鞋在地毯上碾出交叠的皱痕。
何穗推了推滑落的镜框:“根据乙醇脱氢酶基因多态性,我的基因型代谢率比小满快。”
“装什么人体计算器!”陈野鳄鱼皮鞋尖踢翻冰桶,碎冰泼在何穗脚背,“老子花钱是看你们做数学建模的?”
“一人一瓶。”苏雨烟解开马尾,褪色的皮筋缠住渗血的手腕。
“你疯了!”林小满突然张开双臂挡在挚友面前,“你连啤酒都没沾过!”鲁城姑娘t恤被冷汗浸成深蓝,像只护崽的母豹:“俺爹说喝酒看的是胆气!”她拍着胸膛的手在抖,“俺这吃煎饼卷大葱长大的肠胃”
星空裙女伴爆的嗤笑如毒蛇吐信:“演什么生死契阔呢?”她晃着银底鞋尖,“三个灰老鼠在这装《红楼梦》三春?”
“倒像是《西游记》三徒弟。”张坤的貔貅纹身在敞开的领口狞笑,“可惜没有孙悟空的金箍棒”
周紫萱转动尾戒:“真是感人”旗袍开衩处的金丝绣线缠住苏雨烟脚踝,“可惜这年头情谊比不过爱马仕的皮子”
“爱马仕的鳄鱼死于窒息。”苏雨烟俯身解开缠绕的金线,“而你们困在黄金笼子里,连心跳都是标好价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