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沾这么大光,还能打折?”
傅淮礼睨了她一眼:
“你还没那么大的面子,只是确保不会把你轰出来。”
梨初:“……”
她默默咽下蛋糕,鼓起勇气:
“淮礼哥,你能不能回头再打个招呼,我想见见做这个蛋糕的主厨可以吗?”
傅淮礼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出事直呼其名,有事才喊淮礼哥。
他上下打量着她,语气倒是罕见地认真:
“真想嫁?”
梨初差点没呛到,扯了个解释:
“想拜师学一门手艺罢了。”
其实,是向飞临的生日快到了。
每一年生日派对,她都会负责准备蛋糕,这已经几乎成了刻在她骨子里的习惯。
昨天向家和傅家两家订婚,只是说把事情提前定下来,但向飞临目前还是住在向家,婚房也还在装修,婚礼是定在了一年之后。
也就是说,今年是最后一年,在向家给向飞临过生日、准备蛋糕了。
梨初忽然觉得,确实也是时候,给这一切画个更加圆满的句号。
果不其然,面对她这套说辞,傅淮礼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小梨初~你以为你很会骗人吗?”
“相比之下,我更宁可相信,你昨晚是有预谋地留下我,方便你早上对我为所欲为。”
他的声线轻佻地在“为所欲为”四个字上加重,梨初的耳根瞬间就红了,咬牙切齿地解释着:
“早上我只是想找到一个比较自然的状态,试着解除我们的共感。”
傅淮礼倒像是来了兴致一样,声音慢悠悠地上扬:
“哦?那找到状态了吗?”
梨初撇了撇嘴,尽可能把事情描绘成正经科学又不带一丝暧昧的模样:
“那天我药效发作,本来就迷迷糊糊记不太清楚。”
“但整体来说,氛围状态、时间长度……每一个都有可能导致结果的不同。”
“甚至可能如你那天晚上所说,当时误亲你的时候,我就是把你当成了我哥哥……”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梨初的语气竟是出乎意料地稀松平常,就好像在说“待会儿东西吃不完,就先放在冰箱好了”那样的淡然。
本来,她是很介意外界的人拿这件事,暗地里侮辱她和哥哥,以至于她现在不敢和哥哥同框出现、甚至向家丢她在午夜节目里与向飞临错开在家的时间……其实都是拜这些流言所赐。
可她眼前这个人是傅淮礼。
主打一个明面作战,最喜欢直接当面捅人刀子。
她索性选择把刀子握在自己手上。
傅淮礼却是脸一黑,抬手示意孟庄出去:
“孟庄虽然是我的人,你倒也不用这么坦诚。”
梨初将最后一口蛋糕咽下。
她说什么了……
不都是大家都已经这么认为了吗,谁又给过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了。
还有这傅淮礼,不就是仗着和她共感,总是一副要管着她的样子!
或许,只有尽快解除共感,也才能和这个家伙彻底划清界限。
楼下大门轻轻关上,梨初忽然不知哪来的勇气,狠狠按下了餐桌边上的自动窗帘按钮——
遮光帘缓缓拉上,整个二楼茶厅忽然变得昏暗,一如那夜的酒店房间。
傅淮礼挑起眉头:
“怎么,想灭口?”
可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堵住了他的唇。
香甜的梨子酱奶油气息瞬间也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