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打算等向家彻底消了气,就给梨初投资一档新节目的……
他自认,自己比谁都期望着梨初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毕竟从小到大,她想做什么事,想要什么东西,他都第一个帮她实现。
但这次,傅淮礼下手,真的太快了。
如果梨初节目背后的投资方是万盛集团,单单从生意场的角度,确实会少了很多麻烦。
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看到她与傅淮礼产生太过紧密的、超出“妹妹和哥哥的朋友”这种关系的联系。
他借着酒意与他碰了杯,试探性开口:
“你对初初有兴趣?”
傅淮礼直视他的眼睛,几乎秒答:
“当然。”
在向飞临错愕的目光中,他又幽幽地喝了一口酒:
“我对任何能给集团盈利的项目,都有着无比浓厚的兴趣。”
向飞临手机界面适时亮了亮,傅淮礼下意识瞥了一眼——锁屏壁纸是梨初小时候的照片,十分夸张的露齿笑,眼睛弯弯的。
他状似嫌弃地哼了一声:
“你辟邪方式挺特别啊,也不怕半夜睡醒吓到自己。”
向飞临扯了扯嘴角:
“……说什么呢,这是初初的照片。”
“哦,没看出来。”傅淮礼一副懒得看多两眼的样子,“果然接受了社会毒打就是不一样,笑不出这种要吃人的模样。”
向飞临怔了怔。
说起来,他的初初,是很久没有笑得那么开心了,尤其在他面前,似乎越来越疏离了。
而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成年之后?四周有了他们两个的谣言之后?还是他上次订婚之后?
繁星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手自然地搭在傅淮礼的肩上:
“傅总,正喝酒呢?不如赏脸,跟我喝一杯?”
傅淮礼盯着她递过来的杯子里,杯底依稀有粉末的浮沉。
他笑着将那杯酒拉近自己:
“好啊。”
向飞临看着繁星放在傅淮礼肩上的手,又想起在游艇上、路边的车里,傅淮礼搂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忘我亲吻的模样,表情忽然变得严肃:
“初初是我的妹妹,不是你可以随便玩玩的女人。”
傅淮礼把繁星递过来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放心,我才不想,和她随便玩玩。”
见他一字一顿,戏谑的表情透着少有的认真,向飞临自觉起身离开:
“是我多虑了,那我不打扰你了。”
繁星顺势坐上那个位置,声音娇软:
“傅总,有什么烦心事吗?”
傅淮礼勾着嘴角:
“当然,今晚抓了个烦人的狗仔,准备起诉。可惜这背后的人我又暂时不想动,毕竟,明天的节目还得办。”
繁星脸色陡然变得不是很好看,但仍扬着笑故意凑近:
“傅总,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