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喝酒了,不能开车,给你个机会送我回去。”
梨初:“……”
就凭他临走之前抿了那一小口红酒吗?
有这点调座位的时间和精力,怕是都代谢完了吧……
“你不是有司机吗?”
“不巧,今晚刚好给他放假了。”
“我现在帮你打给孟助理。”
“傅米米去喝酒了,我让他去盯着。”
“那我给你叫代驾。”
“我有洁癖,别人都不能碰我的车,碰了就烧掉。”
“……”
傅淮礼直起身子,在车载导航上输入了终点,不忘也点击保存路线,顺手拿了车上的梨膏糖打开一个塞进嘴里,慵懒而舒服地又靠了回去:
“可以走了。”
梨初算是看出来了,傅淮礼这车是非蹭不可了。
[他是投资人,他是投资人……]
梨初双手握着方向盘,像往常一样给自己洗着脑。
一路上,两人都很默契地静谧不说话,一个一本正经眼神坚定地开车,一个全程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刚到傅淮礼家楼下,边葵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今晚相亲怎么样?听说耀强和他家里很满意,其实我和你向伯伯也觉得挺满意的,毕竟两家人也算知根知底……”
都满意,是因为他们没人问她满不满意。
梨初忍着不发火:
“一般。”
大概边葵姨也是喜欢用耳朵喝汤的,就像是没有听见她回答的一样:
“处处看呗,也不是说让你们非得马上定下来。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主要是女人越老就越不值钱了,愿意选择你的就更少了……”
她才二十三岁,好像还不老吧。
就算年龄大了,也不是死了,只能直挺挺躺在那里任人选择。
后面说了什么梨初听不太清了,总归都是些不爱听的,自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至都没注意到傅淮礼什么时候下的车。
边葵最后一句话从话筒传出来:
“明天双方家长刚好要一起约个家宴,你记得穿好看点,也一起过来,到时候你把位置发给耀强,他去接你。”
“嗯。”
电话挂断的时候,她才发现傅淮礼已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坐了回来,车门是打开的,而他将手腕懒散地搭在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倒像是在等什么似的:
“我是不是应该作为投资方提醒你一下,明天上午,你还有个方案要跟我汇报。”
梨初把手机装进包里,面无表情:
“记得的,我自然会尽快完成汇报。”
傅淮礼眸色却瞬间一暗,嘴里的糖瞬间被磨得“嘎吱”作响:
“就为了,赶着回去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