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自觉落在笔记本电脑上,恰好熄屏,宛若黑色的镜面——里头,正倒映着傅淮礼低着头,目光专注的模样,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热。
“你又脸红?”
“要不我也打你一耳光,看你红不红?”
“……”
按在她脸侧的有力拇指轻轻一动,傅淮礼倒像是在欣赏一件好不容易修复好的艺术品一样:
“嗯,看不出来了。”
“下次再挨打,记得为了上镜平衡,把另外半边脸也伸过去。”
梨初白了他一眼:
“你有病吧,我就傻傻地站着让人打?”
掐着她脸的手微微用了力:
“原来你也知道站着让人打很傻?”
“……”
梨初哽了半天,最终低头跟他道了个歉:
“对不起,总归是害你被打耳光了。”
傅淮礼长这么大,如果不是因为共感,大概都没被人打过耳光吧?
只听得一声“丝丝啦啦”剥开糖纸的声音:
“向家人打的?”
“我还以为,你哥多少会保护‘我’。”
梨初:“……”
虽然是因为共感,打她,从感觉上,他也会挨打,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没有下次了,我说过,你这副小身板,以后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这巴掌,我迟早讨回来。”
一颗硬糖被他咬得嘎吱作响。
他忽然漫不经心眼神示意她的唇,上头有微微一道伤口:
“那里,谁咬的,你哥哥?”
梨初白了他一眼,懒得解释,兀自盖上了笔记本电脑:
“本次数据汇报已经结束了,如果您没有别的想要问的话,我要去准备今晚的节目了。晚上节目结束之后,我会把今天的资料整理好发您。”
傅淮礼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身上: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看资料。”
梨初不以为意地站起来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也是为您着想,当然,您要是乐意熬夜,晚上节目结束之后,我也可以再跟您汇报。”
开玩笑,节目结束之后都凌晨两点半了。
不料,傅淮礼轻笑着站起身,身高的压迫感不由得让梨初微微后仰。
身子越凑越近,随后,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耳朵传来:
“好啊,去你那,还是去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