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凌晨三点了,她竟然还没睡?
梨初半信半疑地接通了电话,只听得一个惺忪的声音:
“小梨初啊,奶奶刚刚有几个搭子姐妹约我去打麻将嘞!刚好三缺一,我准备去搓个通宵,估计明天中午才回来哟!”
说完,电话就挂了。
呃,现在的中老年人,这么夜生活丰富的吗?
驾驶座上的人突然开口:
“怎么了?”
梨初的脑子还宕着机,随口说了实话:
“房东奶奶说她今晚要出去,明天中午才回来。”
傅淮礼眉头轻轻一挑:
“哦?所以,你刚刚祈祷的东西应验了?”
梨初:“……”
好像这会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车子熟练地在房子门口停好,傅淮礼将梨初从副驾驶抱了出来,看着梨初不情不愿又半遮半掩地在输密码。
他睨着她:
“怎么,用的你哥生日怕被我发现?”
梨初白了他一眼:
“我搬进来的日子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觉得这个家伙大半夜的,突然心情不错了起来。
梨初的房间在二楼。
傅淮礼就这样一步步抱着她走上台阶,虽然他抱得是很稳,但每踩上一节台阶往上一步,梨初总觉得整个人好像被不经意晃了一下,又向上托了托。
身子伴随着步伐微微撞着他紧实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心脏不知怎的也加速跳动,几乎要跃出胸腔。
“那个……淮礼哥,你把我送到楼梯口就好,我自己可以……嘶——”
还真是一点都不绅士,傅淮礼真的在楼梯口就把她放下来了。
梨初深呼吸了一口,礼貌性地点点头:
“谢谢淮礼哥送我回来,下次一定请你坐下来喝口茶……”
低沉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
“不用等下次,这次也行。看在和你哥的情份上,可以给你一个面子。”
“我喝宋种。”
然后他真就不客气地在二楼的沙发坐下来了。
梨初:“……”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礼貌。
不过房东奶奶倒是和她说过,屋主允许二楼柜子里的茶随便她取用,里头确实大部分就是这昂贵的宋种。
等梨初龟速挪动到茶叶柜旁,又一瘸一拐地挪回到茶厅的时候,才发现……傅淮礼就这样……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就这么……睡了?!
“淮礼哥?傅淮礼?傅总?”
梨初尝试了很多种不同的称呼,试图将他叫醒,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听到一个中意的,傅淮礼的眼睛一直闭着。
梨初试着上手掐了一下——
结果除了弄疼自己,并没有其他变化发生。
想来,凌晨三点,正常人类也其实到了深度睡眠的时间,尤其他还共感了自己,短短一个晚上经历了被下药、泡冷水、上班、遇上流氓公子哥、逃跑、扭脚、进警局……
梨初最终选择自己小心翼翼挪回房间,中途又停住脚步,缓缓挪出来,把腰间那件外套解开重新披回到他身上去。
她也不想着凉,免得影响第二天的深夜出镜。
结果直到早上睡醒出房门的时候,傅淮礼还在睡,还是昨晚那个姿势动都不动一下。
看着他睡得正沉,梨初忽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昨夜尝试解除共感的几次亲吻,就算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绷着心态的紧张,那如果她现在趁着傅淮礼睡着偷偷亲上去……
她蹑手蹑脚地挪了过去,把头发拢起,单手撑在沙发旁,闭着眼缓缓俯身凑近,忽然听得一句沙哑的低语:
“一大清早偷亲别人,你哥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