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这个人云歌有印象,他是任廪生的狗腿子,家境很不错,一个多月前,云歌和白鹤明去县城车局雇车前往苏州府城,在县里遇到过他。
李元人虽坏,但一脸蠢相,小眼睛耷拉眼皮,站在那里一股猥琐气质扑面而来,他当时主动奚落白鹤明找麻烦,结果被白鹤明和云歌几句话怼的落荒而逃,战斗力十分感人。
锦棠不明所以,“纳妾?纳妾怎么会天擦黑的时候大张旗鼓的来,而且没听说村里谁家过不下去了,要送女儿当妾啊。”
吴珍娘摆了摆手,神神秘秘地说,“大妹妹你不懂,这哪里是正经纳妾——是正妻发现自家男人在外面偷腥,闹着示威来了!”
吴珍娘啧啧称奇,一脸遗憾,“村里哪家适龄姑娘这么不要脸,勾搭到了县城的有妇之夫,我之前居然没听说过!”
吴珍娘的嗓门不小,又是在门口说的,四周的邻居们听了个七七八八,人类的吃瓜本能瞬间被激发,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等着看热闹,就连本来打算回白家村的几个青壮也暂时不打算走了。
云歌听着越来越近的锣鼓声,心里莫名有一种违和感,突然感到有人拉自己的袖子,转头一看,居然是任茵。
“怎么了?”
任茵微微摇头,暗中给云歌指了个方向,云歌顺着看过去,是斜对门白锦思家的院子。
难道……云歌嘶了一声,一下子明白过来。
她知道白锦思找人帮忙在县城开了串串香铺子,赚了不少钱,现在看来,那个帮忙的人八成就是李元了。
白锦思和李元之前素不相识,毫无瓜葛,让李元愿意又出钱又出力帮她开铺子,白锦思怕是用了系统能力,而现在事情暴露,李元的妻子找上门来了。
村里人的注意力都在外头敲锣打鼓的队伍上,没人注意到云歌和任茵的小互动,云歌想了想说,“锦棠,你把几个孩子带到后面去,照看好了,别让他们听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待会儿白锦思家绝对有一场狗血大戏,她要保护孙子孙女们幼小的心灵。
白锦思的大伯娘赵氏站在对面,看到云歌家有人往里走,阴阳怪气地说,“弟妹怎么让闺女进去了?不会是做贼心虚,怕人家找上门来吧?”
“我就说正经女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和离呢,原来是你女儿在县里偷了人,才被婆家赶出来不要了。”
锦棠浑身僵硬不敢回头,纵然有娘家撑腰,但和离的坏名声与心理压力依旧与她如影随形,这些日子在村里,她都不敢和别人说话。
云歌脸色骤然变冷,吴珍娘见状立即上去狠狠踹了赵氏两脚,然后就往谦山背后躲。
“哎呦!”
赵氏捂着腿叫唤,“你!
你居然打长辈!”
云歌冷笑一声,“我让打的,你能怎么样?为老不尊还想摆长辈的架子?”
“我女儿和离是族长家的伯明亲眼看着办的,族里跟着去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想颠倒黑白,先问问族里答不答应!”
“至于是谁家养出了不要脸偷人的女儿——”
云歌意味深长地看着白锦思一家人,“赵氏,‘贼喊捉贼’这四个字我原样送给你。”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锣鼓声已近在耳边,来“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