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今天咱们好好聊聊吧。”
赵瑞刚已经抵达钢厂的宿舍楼,看到熟悉的大门,赵瑞刚收回思绪。
伸手敲门。
“谁呀?”
“是我,赵瑞刚。”
砰!
刚刚打开一个门缝,郑怀城看清来人,直接又把门关死。
真是一眼都不想见他呀。
赵瑞刚表示理解。
前一段时间,为了返京名额和资料失窃案,他没少来烦郑怀城。
甚至有几次喝醉酒,直接赖在他家里不走。
活像个泼皮无赖。
而且是个油盐不进的无赖。
郑怀城真是怕了他了。
“老领导,有事儿找您聊聊,先开门。”赵瑞刚说。
“小赵,没啥可聊的,你就死了心吧。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没辙。”
门内传出郑怀城无奈的声音。
“我已经改主意了。”赵瑞刚道。
“嗯?”
“真的。这次来找您,就是把一些事情说清楚。”赵瑞刚道。
“那,先在外面说。”
郑怀城持怀疑态度,一点儿不敢放赵瑞刚进家门,省得又耍起无赖来,撵不走。
他打开门走出来,又立即关好门,就背靠在门把手上。
那架势。
分明是准备一旦事情有变,自己就第一时间回家锁门。
简直,防赵瑞刚如防狼。
没办法。
以前的赵瑞刚,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心理阴影。
前几天被醉酒的赵瑞刚砸碎的窗户,到现在都还烂着呢。
赵瑞刚也不废话。
直接在门口开门见山:“我决定放弃返京名额。”
郑怀城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赵瑞刚又重复了一遍,郑怀城依旧满脸的怀疑:“你没喝酒吧?”
赵瑞刚突然生了几分戏谑的心,凑近郑怀城的脸,猛地对他哈了一口气。
郑怀城皱着眉嫌弃地推开他:“去去去!口臭!”
赵瑞刚笑道:“你闻闻我这哪儿有酒味儿。我今天是很正经地来找您的。”
郑怀城仍然不敢相信:“你是真想好了?可不敢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我年纪大了,心脏可不太好。”
赵瑞刚再次保证道:“是真的,没见我这几天都没来找您嘛。我想通了。”
见郑怀城怀疑的眼神,赵瑞刚又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解释清楚,您要是不想听,那算了。”
说罢,一挥手就要转身。
“哎,先别走!”
郑怀城一把拉住他。
静视片刻,觉得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打开门道:“进屋慢慢说。”
屋内陈设十分简陋。
墙边一张简单的木床上,叠着半旧的被褥。
床的一头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简易柜。
窗户下摆着一张漏了漆的桌子和椅子,桌上面堆了不少的书和资料。
有一扇窗子碎了一半,只剩下半块儿在那儿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