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荀差点没笑出声。
楚斐剜了他一眼,然後看向秦修晋,语气生硬,开口道:「今晚,你可以留下来。」
秦修晋回身,「你有问题?」
一旁的林荀憋笑已经憋到面目扭曲了。
楚斐哽住,说:「……我没有问题。」
秦修晋挑眉,「那就不需要我。」
「……」楚斐咬着後槽牙,勉强开口,「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你留下来。」
为了合理性,楚斐又找补道:「我的易感期,不是很稳定。」
秦修晋看着他的眼睛,不疑有他,易感期最重要,便说:「可以,我留下来。」
林荀长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笑麻的脸颊,揶揄道:「你们怎麽这麽生疏?跟俩陌生人似的。」
楚斐看向他,「你很闲?」
林荀咂嘴,这句话怎麽像是秦修晋会说的话?
这才多少天,就被某人带着腌入味儿了。
「这一个月里,确实没有联系过。」秦修晋坐在沙发上,姿势轻松,「说是陌生人,倒也不过分。」
楚斐抱臂坐着,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是你没有联系我。」
秦修晋抬起左腿,压在右腿的膝盖上,闻言反问道:「我有联系你的义务吗?」
「……」楚斐沉默一瞬,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没有。」
看这表现,林荀乐了,他觉得他现在就缺一把瓜子,和一张煽风点火的嘴,「哎,不要这麽说嘛,相识一场,都是缘分。」
秦修晋拿出手机,「这是事实。」
楚斐闭闭眼,还是没忍住,「林荀。」
林荀抬头:「嗯?」
楚斐说:「你先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
林荀笑着站起身来,毕竟谁让某人现在更需要秦修晋呢。
林荀走後,室内气氛再度凝滞。两人许久未见,又没有什麽实质性关系,确实没什麽好说的。
「秦修晋。」楚斐倚坐在沙发里,率先打破沉默。
秦修晋抬头,「嗯?」
楚斐抿嘴,意有所指地说道:「目前市面上的抑制剂,都对我无效。」
秦修晋了然,「我会陪你度过发情期和易感期。」
「你当然会陪我。」楚斐笑着提取关键词,想了想,又直截了当地总结道,「所以,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秦修晋动作一停,「你疯了?」
楚斐下颌线冷硬,继续嘴硬,「我没疯。」
秦修晋问:「那为什麽要结婚?」
楚斐怀疑秦修晋明知故问,「我被你永久标记,每年两次特殊时期,你不能缺席。我又无法标记他人,只能和你在一起。不结婚,做什麽?」
秦修晋挑眉,「你是认真的?」
楚斐抿唇,「不然呢?」
秦修晋思虑几瞬,觉得不妥,「每年两次特殊时期,也就是十四天,连半月都不到。不至於为了它就鲁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