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疼死我了,救命啊!”
“救我啊,江南征要杀人啦!”
“南征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江永青没反应过来,被打了好几下,哭着连连求饶,可江南征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硬是从江南征身下翻了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不光是江永青,桥上其他人也没想到江南征居然真动手打人,而且还不挑个没人的时候。
顿时,桥上的人都惊得愣住了。
刘春梅家离大桥近,动静闹大发现时,她就朝着他们奔过去。
陈大香正拎着杀好且处理干净的兔子,沿着另一边山路朝刘春梅家走去。
“南征哥,你……你怎么被江永青打了呀?”李雨柔心急如焚,围着扭打的两人团团转,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帮忙。
“江永青!你竟敢打我女婿?”刘春梅也气愤地骂道。
“什么呀?明明是他先动手的!”江永青一边叫嚷,说话间又挨了江南征好几拳。
打架这事儿,性质可大可小,不管怎么算,先动手的一方总归是理亏些。
江永青想到自己的女神和未来丈母娘居然帮着江南征带节奏,心里又气又委屈。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拉开呀!”陈大香见状大喊一声。
桥上的男人们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将两人分开。
“该死的江南征,我要去告你!我要让你坐牢坐穿,让你吃枪子儿!”
江永青吐出一口血水,指着江南征恶狠狠地骂道。
“呸,该告的是你,我告你污蔑、诽谤,侮辱他们罪。”
江南征没血可吐,只得吐了口唾沫来应景。
围观的众人一下子就被江南征这操作给逗笑了。
“这到底咋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呢?”刘春梅疑惑地问道。
“春梅妹子,江永青说江南征吃你们家的、喝你们家的,还问你要钱花,这是真的吗?”江中恒也跟着问。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没这回事。倒是我家,今天吃的米是他去镇里买的,鱼是他下海抓的,那钱也是江南征放在雨柔那儿的,是他们小两口自己的钱,永青啊,姨看你平时挺明白一人,咋能这么瞎说呢。”
为了给江南征澄清,刘春梅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说靠女婿了。
她心里懊恼,活了几十年,看人的眼光居然还不如女儿。
想到这儿,刘春梅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江永青一眼。
“啊?”江永青一下子愣住了。
“……”吃瓜群众们也都一脸茫然。
“春梅妹子,你不用护着江南征的面子,要是真有这事儿,你就说出来,我替他爸好好教训教训他。”江中恒说道。
江南征冷笑一声:“您可真是我的好大伯。”
“什么护着江南征面子,这本来就是事实。别人也就罢了,向东,你咋连自家侄儿都不信呢?”刘春梅毫不客气地回应。
江中恒顿时有些尴尬,讪笑着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本来就没有!”站在桥头看了会儿热闹的陈大香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把兔子递给刘春梅。
“啊?!”刘春梅一脸诧异。
“春梅妹子,你命真好啊。”陈大香小声感叹一句,接着又面向周围的吃瓜群众说道:“下午我家老江在山上把脚弄伤了,就是江南征给背回来的,他还顺便打了两只兔子,让我帮忙杀好送到春梅妹子家来。”
“哦?!”众人恍然大悟,却又有些难以置信。陈大香为人善良,以前江南征没少在她家白吃白喝。
按常理,就算她不讨厌江南征,也不至于主动拎着兔子帮他说话。这么一想,这事儿可信度还挺高。
“咳咳,不错啊,要结婚了,人也懂事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别欺负雨柔。”江中恒清了清嗓子,尴尬地说完,便低着头匆匆走了。
他这一走,其他吃瓜群众也陆陆续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