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立马躬身进去点灯,她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进去就被撞到了头。
撞的海棠两眼发黑,然后发现不单是门做的这样低,是这个房子本身就是这样低。
人在里面根本就直不起腰。
海棠找了一会没有找到点灯的地方,就把提着的灯笼放在里面,这才照亮了这个残破不堪的小屋。
又躬着身出去,走到叶云初身边行礼:“世子爷,她的确不在里面。”
叶云初要朝里面进。
海棠忙阻止:“世子爷,奴婢进去都直不起腰,您更直不起来腰了,还是不要进去了。”
叶云初却像是没有听到,他躬身进去。
“世子爷,小心撞头。”
就算有海棠提醒,叶云初还是头撞了一次,后背撞了一次。
他可能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叶云初实在是被这里小的窒息,扫了一眼,看到一张铺着草的破烂木床,上面挂着一个帘子。
地上一个炉子,三张椅子,椅子像是自己做的,技术也不怎么行,做的很丑勉强像个椅子,一张矮桌。
少了盖子的茶壶,缺了角的茶碗也可能是饭碗。
胜在都还算是干净。
叶云初走过去撩开帘子,里面应该是梨软软睡的地方,有淡淡的冷菊香,破旧的被褥虽然打着补丁,但是很干净。
东西都收在两个篮子里,一个绣蓝,另一个杂物蓝,他给她的金疮药和去疤药看上去是里面最值钱的。
衣服就洗了整齐的叠在床头,她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衣裳,叶云初一眼就看到他故意第二次撕坏的那件绿色衣衫,她还舍不得丢,又缝了起来。
叶云初伸手拿起来,缝不好的地方,她就绣了花,手艺真是好。
要是不身为侯府的下等奴仆,出去当个绣娘,日子也比现在好过吧。
实在是被这狭小的地方憋的窒息,感觉就像是被闷在了棺材里,还是不得翻身的那种,窒息的心中真真闷痛。
叶云初随手拎了一张椅子,就出去了。
他把椅子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呵斥:“海棠!”
海棠心里一沉,知道不好,世子爷这是动了好大的怒,从未这样疾言厉色过她。
海棠忙跪在地上:“世子。。。。。。”
还没喊完世子爷。
叶云初就朝那张从梨软软家里搬出来的椅子上去气势十足的一座,然后。。。。。。。
椅子的腿就断了,叶云初都来不及反应,就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远处墙上趴着的太子的暗卫,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实在是没忍住扑哧扑哧笑了出声。
他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实在是平日里世子太过风光霁月,哪见过世子爷能有这一天。
没有忍住没有忍住,然后太子的暗卫就被冒出的暗五暗四给擒住了。
叶云初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摔成这样,实在是半分防备也没有,从椅子上摔下来,还在地上滚了半圈。
一身白袍染上了泥污,头发微乱,玉冠也歪了,哪有平日里清冷的半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