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巧揽着梨软软出去,路上就和她说:“是你爹过来找我,我得知你出事,想去找大哥哥,却不想他还在宫中没有回来。我就赶紧去见了母亲,我想着你到底是大哥哥的通房,真有个好歹,母亲也不好跟大哥哥交代吧。我就去试试,又不经意把你弟弟出事的事情说了,母亲还是很好说话的,叫我去带你走。”
叶巧巧说的轻松,只是要从侯夫人那把她带走,怕也是废了一番功夫。
梨软软心下感激,靠在叶巧巧身上:“谢谢,谢谢你巧巧。”
“咱们之间谈这个干什么?”
叶巧巧见梨软软确实虚弱,就想搂着她坐一会。
梨软软却摆手拒绝:“我要回去,爹,爹还在等我。不,不对,我要去找世子爷,求他相帮。”
叶巧巧看她路都走不稳了,想叫她坐下又想着她肯定被打的一身伤,不敢乱碰她,怕她疼。
只好半搂半搀扶着她,才说:“你爹爹来找我的时候,我见他头发凌乱,衣衫脏污。。。。。。。。”
叶巧巧还没有说完,梨软软已经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得知爹这个情况怎么可能不忧心着急。
叶巧巧忙说:“你手上还有伤,快别用那么大力气,松开,别着急,你爹爹没事。”
梨软软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比起心里的焦乱,这些疼已经不算什么了,何况她身上就没有不疼的。
叶巧巧忙又说:“我就询问了他,才得知他见你久久不回,已经去找了大哥哥,但我不是和你说了,大哥哥在宫中。”
梨软软有些明了:“是,芍药?”
东院里海棠待她很好,只有芍药是十分针对她的,赶过她,自然也能赶她爹爹。
叶巧巧点点头,有愤愤咬牙切齿的样子:“是芍药,带着人把你爹爹打了出来,我想一定又辱骂了一些难听的话。可恨我当时不在,不然我一定扇烂她的嘴,看大哥哥回来是怪罪她还是怪罪我。”
梨软软也能想到芍药一些骂人的话,无非就是那几句。
一个下等奴仆算什么东西,也敢到世子院中,平白脏了世子的院子。
梨软软直觉心中钝痛,像是有无数锋利的刀刃在她心上身上千刀万剐,让她的眼睛赤红一片。
下等奴仆的命就不是命了,下等奴仆就该遭人唾弃,就该死了。
可偏偏就是她一个下等奴仆成了世子爷的通房,不可笑吗?
到底是她可笑,还是他们可笑?
梨软软捂着胸口,竟然是直直吐出一口血来。
叶巧巧吓坏了,吓的大惊失色。
“软软!软软!”
梨软软忍过眼前阵阵发黑,硬是撑着清醒过来,她还不能晕,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爹还不知道在哪里,弟弟生死未卜。
她不能晕,她要活着,他们越打压她,她越要顽强的活着,活成所有人眼中的一根刺。
让他们看她刺眼,却又无法根除的拔掉她。
谁也不要好过。
梨软软捂着阵阵发疼窒息的胸口,她看向叶巧巧,沙哑至极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气音的询问:“知道,我爹爹在哪里吗?我要。。。。。。去找。。。。。。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