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青峰是你的亲信,他办事,你肯定放心。”
姜月盈不假思索地应道,她还觉得自己这主意挺妙,让青峰来,说不定自己还能多出去几次。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的宋眴已经黑了脸。
“姜月盈,在你眼里,我和青峰没什么区别吗?”
宋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愠怒,她竟觉得谁带她去都无所谓,还让他别去了?
“啊?当然不一样了!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姜月盈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宋眴为何突然又不开心了。
“哪不一样?!”
宋眴追问道。
“你是家人啊。
小叔,你是不是后悔答应我了?现在在找借口吵架?”
姜月盈还是一脸懵懂。
“算了,我吃饱了!”
宋眴心里憋闷得慌,可这情绪又没法对姜月盈明说,只能起身作罢。
姜月盈一脸懵,但是一个人继续吃,用膳后,便回到了芳菲苑,与穗穗和绿茵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然而,在整理行囊时,她意外发现了一枚腰牌,那腰牌上刻着“李”
字,是宋景泽给她的。
姜月盈想起那段往事,立刻唤来了石海。
“大奶奶,您唤属下有何吩咐?”
石海恭敬地抱拳行礼,站在姜月盈面前。
“坐下吧,我想与你聊聊。”
姜月盈语气温和,指了指桌子另外一边椅子。
石海虽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坐下:“大奶奶请说。”
“景泽生前曾与我提起过你的事。
他说你本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后来家中突遭匪患,才与石山流落在外。
他还说,你曾随他在军营中历练,是他最看好的部下。
若不是当年离开军营,你定能凭自己的本事挣得军功,光耀门楣。”
姜月盈缓缓说道。
石海闻言,神色一凛,低声道:“大奶奶是想赶我走?”
姜月盈连忙摇头:“你误会了,我并非此意。
只是,男子汉志在四方。
若你没有这份才能,我绝不会劝你离开。
但既然你有,何必在我这里蹉跎岁月?”
“属下并不觉得这是蹉跎。
大爷对属下有恩,若非大爷,属下与石山七年前便已不在人世。”
石海语气坚定,眼中满是感激。
“景泽的恩情,你已经还清了。
他曾说,你不欠他什么,反而感谢你一直陪在他身边。
我无法替你做决定,也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姜月盈说着,将手中的腰牌递给石海:“这是景泽留给你的。
怪我这些日子太过消沉,竟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