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叫皇上起身的动作倏地一顿。
他坐在床沿往叶芳愉看过来,清冷视线带着隐约打量。
——而床上的女子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眉眼间的春情泛滥到了何种程度,一举一动都似在勾。引,偏偏还敢用一双水波氤氲的眼眸巴巴望着自己。
皇上的喉结不由动了动。
叶芳愉羞得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
毫不留情地掀开了被子。
叶芳愉霎时就有点懵,连忙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臣妾,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她没有想继续啊……
她不过是想到以前看过的宫斗电视,觉得皇上在她这里就这么被人叫走的话,好像有些丢脸……于是便下意识问了一嘴还回不回来……
怎地皇上看她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
难不成是电视剧骗她?
正恍惚间,她被人从床上挖了出来,光脚站在床前的脚踏板上。
衣领被重新拉开。
叶芳愉吓得连忙拢紧,床上可以,床下不行!
不知是不是从她脸上的表情读出了些什么,皇上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他凑近过来,贴在叶芳愉的耳边说道:“不弄你,是给你换衣服。”
叶芳愉有点茫然:“换衣服?”
“嗯,你既然想朕回来,那不如与朕一同过去看看?”
啊,原来是这样啊。
叶芳愉恍然大悟,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废料是时候该清一清了。
她抿了抿被亲得有些刺痛的唇,敛下眼眸,“还是臣妾自己换吧。”
面前人对她无有不应,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让她自己来。
叶芳愉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件旗装穿好,另一边皇上不知从哪里扒拉出来一件披风,看了看她身上月白色的旗装,又看了看手上的草灰绿色的披风。
最后把手里的披风往旁边凳子上随手一丢,重新翻出来一件牡丹粉色的,给她仔细披到肩上,系好带子。
牵着叶芳愉的手往外走时,不知道又想起来什么,忽然凑近在叶芳愉耳边说了一句,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若实在想在床下,就且等天气再热一些的时候。”
叶芳愉闻言一怔,脸上瞬间就红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旁边人一眼,“臣妾才没有那么想呢。”
皇上只是回以一声轻笑,没多说什么,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
承乾宫距离延禧宫不远,转瞬就到了。
叶芳愉是乘着皇上的御辇一起过来的,下轿时不可避免被扶了一把。
抬起头,就见着承乾宫门口恭候的几个宫人脸上表情齐齐一僵。
叶芳愉:“……”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爽。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惠妃娘娘。”
承乾宫的宫人行完礼,被叫起以后,一边引着皇上和叶芳愉往里走,一边小声介绍了佟妃的情况。
——原是小日子引起的。
宫人说:“……娘娘每个月来小日子的时候都会腹痛难忍,浑身冒冷汗,喝了许多药也不见好。昨儿便请过一次太医了,可今儿不知怎地,娘娘竟直接疼晕了过去,不停地抽搐,还,还出了许多血……”
“眼下医女和太医们都在里头诊脉,苏麻姑姑也在一旁看着。”
说着,两人走入正殿,之后又是一通行礼。
苏麻从里边出来,正欲屈膝时,被皇上一手扶起,“姑姑不用客气。”
他自小在太皇太后膝前长大,也被苏麻亲手照顾过,是以这声“
姑姑”一叫就是许多年,早已成了习惯。
皇上往里边看了一眼,问道:“佟妃在里头如何了?”
苏麻先是朝着叶芳愉温尔一笑,复才转向皇上答话:“血已经止住了,可人还没醒,太医已经诊断完,也开了药,可佟妃娘娘的牙关紧闭,汤药无法喂进去,正在重新想办法呢。”
她又说:“不过就是女儿家的一点小事,不成想还惊动了皇上和惠妃娘娘。”
说完,摇头叹了口气,“这承乾宫的宫人,未免也太不能经事了。”
这话说得可就有点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