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要留四台做赏赐用,分到后宫就只剩三台。”
“不过你可以提前挑选喜欢的款式。”
意思就是她可以优先在这前朝后宫加起来这七台落地钟里头挑选喜欢的款式,她挑剩下的,才会分给别人。
叶芳愉爱不释手的欣赏了一会儿,心情非常激动,这可是西洋落地钟啊。
以前她只在博物馆里见过的那种,如今却能切切实实地拥有一台。
好半晌才平定了心情,忽而又想起来一个问题,“皇上,后宫的三台要如何分配?”
皇上:“你这儿一台,翊坤宫和承乾宫各一台。”
叶芳愉点了点头,按照位分来说,这样分配很是合理。她紧接着又小声问:“翊坤宫和承乾宫的那两台也是像这样,从这册子里挑选吗?”
如果是的话,那他是不是等下就要走了?
反正他今儿也没有按照流程翻牌子,能不侍寝还是不侍寝得好。
谁知对面青年天子把玩扳指的动作顿了顿,皱着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怀疑的目光对着叶芳愉打量了一会儿,“你莫不是把朕当成跑腿传话的了?”
叶芳愉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臣妾可从未这般想过。”
说完就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看册子去了。
心中很是遗憾。
对面皇上缄默片刻,忽然发出
一声轻笑,“你这是,醋了?”
叶芳愉翻页的指尖霎时一蜷,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带了歧义。
雪白颊腮快速漫上绯红,头也不敢抬,声音低糯,“臣妾没有……”
皇上换了个姿势,依旧懒洋洋的,“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心下实则极为受用。
自去年发生那件事后,那拉氏对于帝王恩宠一向表现得十分淡然,私下与他独处时,也再没有了从前的体贴周到,小意温柔。
他知道这是他的过错导致,也不忍苛责什么。
但心里多少是不自在的。
如今看着那拉氏害羞的模样,想起她方才话间明里暗里的打听,唇边笑意不自觉深了深。
他认真的对叶芳愉许诺:“朕今儿就在你这里,哪里也不去,你尽可放心。”
叶芳愉只觉脸颊更热了。
她不是她没有!
心头泛起的羞臊叫她指尖不自觉用力,把薄薄的册子攥出了细微褶皱。
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把册子从她指尖拯救出去,而清润的声音仿若在耳边响起,带着无尽的呢哝和亲昵,“这本册子也是,只留在你的延禧宫,那儿也不去。”
这就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挑选的意思了。
旁人都是分配,分到什么就是什么。
只有她一人能享受到这独一无二的偏爱。
叶芳愉怔了怔,呆滞地感受着身侧由布料摩擦传来的热意,嗅觉完全被浓郁的龙涎香裹挟,似要霸道地在她身上每一处打
下烙印一般。
脑子里轰了一声。
下一瞬就被一股力道打横抱起。
叶芳愉瞬间惊慌失措,手里胡乱抓到一块不知哪里的布料,声音发着颤,“皇,皇上,青天白日的……”
话还没说完,身子倏地一转,整个人坐在了身后人的大腿之上。
原来只是换个姿势吗?
叶芳愉有些迷茫地想着。
头顶皇上的声音带着明显揶揄,“朕知道是青天白日,你在想什么呢?”
叶芳愉抿着唇,为自己脑子里的废料感到羞愧。
同时十分冷酷无情的把错都怪到了多兰嬷嬷身上,打算明天就让她和杜嬷嬷换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