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月打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那人被她抽得完全还不了手,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叶明秀抡着扫把也往他身上招呼,扫帚上的毛刺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痛。
他想要离开,根本没有机会让他走。
“我没看……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的确打着偷看的主意。
前些天他无意间看见,李家二房的浴房半夜亮着,还有水声,一听就知道有人在洗澡。
他本来就是个年轻男人,家里没钱给他娶媳妇,夜里经常能听到几个哥嫂的动静,早就憋得慌了。
李家二房只有女人,无论是遇上谁洗澡,他都不吃亏。
以前二房还没有跟李大伯他们闹翻,他还有点顾忌,担心大房四房会帮着教训自己。
可现在,他们闹成这样,要是她们出事,大房四房估计不会看上一眼,他就没了顾忌。
他接连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这个机会。
见到浴房的灯亮起来,他偷偷摸摸靠近,看见李青芸在洗头。
是她也好呀。
虽然张蔓月长得好,但是嫁过人了,身子早被人看过碰过。
但李青芸还是个大姑娘了,而且长得也不赖,还没嫁人就让他看光了身子,他多赚呀。
谁知道她先洗头。
他等了老半天,终于等到她要脱衣服了,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他什么都看不到就算了,还被狠狠揍了一顿。
棍子如同暴风疾雨一般落下,他只觉喉头一股腥甜,吐出一口血来。
“别打了,吐血了。”
四周的邻居被吵醒了,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李时茂他们也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邻居王家听到那声音很熟悉,这怎么这么像他们家老五的声音。
荷花婶伸长了脖子,虽然天色昏暗,可自己的儿子,她哪会认不出来。
“别打了,别打了……”
她顾不得许多,趴着院墙跑上去,“老五,你咋样了?”
叶明秀收回扫把,叉着腰喘粗气。
虽然打了这么久,她还是觉得不够解恨。
“赵荷花,你养出来的好儿子,大半夜趴墙头看人家姑娘洗澡。”
荷花婶自然知道是自己儿子理亏,可那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她没有不护着的道理。
“老五,你快说话,咋回事?你咋会在这儿?”
王友田被荷花婶拧了一把,知道他娘在暗示自己,绞尽脑汁想理由。
“我没有偷看,我……就是看见有老鼠跑过去,馋肉了,就追过来。
我不知道里头有人,我啥都没看见。”
张蔓月一棍子抽在他身上,“你眼瞎呀,灯亮着你都看不见,把你眼珠子抠下来算了。
被逮到了还敢狡辩,要不要我去叫里正过来,让他评评理。”
王友田大半夜出现在别人家院子里,本来就没话可辩驳。
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能大半夜闯人家家里。
而且他在的地方还是浴房旁边,就更说不过去了。
荷花婶也知道他的话站不住脚,扯着嗓子开始胡搅蛮缠。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家姑娘勾引我家老五,她被人退婚,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我家老五多老实一个人,要不是她勾引,哪会做出这种事。”
李青芸气得浑身抖,差点被人看光身子的后怕,让她全身凉。
她被退亲了,名声本来就不好,要是再被看光身子,她就不用活了。
听到荷花婶这么污蔑自己,她几乎要崩溃了,“我没有勾引他,你瞎说,你瞎说……”
张蔓月见到她情绪异常激动,走过去,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你先别着急,我们相信你。”
手上温热的触感传来,李青芸仿佛从她身上汲取了能量似的,心里忽然就没那么恐慌了。
刚刚她就帮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