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俭估摸着她是被黄光耀的事吓怕了,放柔了声音说道:“我不打女人。”
“我刚刚看你打人还挺厉害的,你病成这样,没想到还能打架?”
“我虽然生病力弱,但之前学到的本事没有丢。
短时间内跟人动手还可以,时间长就不成,我的身子撑不住。”
张蔓月明白过来了,他短期的爆力可以,但是长久战不行。
“可我怎么感觉你打完一架之后,身体弱了很多。”
早上刚过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是苍白,这会儿他的脸色是惨白,还掺杂着青,看起来有些恐怖。
李时俭轻轻咳了两声,“所以我不轻易跟人动手。”
“你是对的,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张蔓月拿出水壶递给他,“多喝点水。”
这里边装了灵液呢,多喝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就算不能根治他的病,起码能滋养他的身体,不会让病情恶化。
李时俭接过水壶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润喉解了渴,他感觉舒服了一些。
张良涛坐在车上,心情还是很激动。
尤其想到李时俭刚刚的那一下,他更是激动得不得了。
“刚刚堂姐夫真是太牛了,一个人能打那么多人,看不出来他这么厉害。”
张良显赞同地点点头,他也看不出来李时俭还有这一手。
人看起来病恹恹的,一出手就这么厉害,自己估计都打不过他。
“他打起人来,气势就不一样了。”
张良存:“他上过战场杀过人,自然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
张良涛瞪大眼睛看着他,“堂姐夫还杀过人?”
张良存:“你当参军是去玩的么?”
他虽然病弱,但他身上的气势跟人不一样。
可能平时看不出来,但他动怒的时候,那气势十分唬人。
“那我可得让他教我两招。”
张良涛伸手刚要比划,没想到扯到伤口,疼得他直咧嘴呲牙。
要是他有堂姐夫那么厉害,以后肯定打遍全村无敌手,再没人敢欺负他了。
张良存看他这样兴致勃勃,泼他冷水,“你看他的身子骨,像是能教你练功的吗?
你就消停点,多下地干活,比你练什么功夫都要管用。”
他这堂弟的性子太跳脱了,整天想着不切实际的事。
他们庄稼汉最重要的就是下地干活,种粮食养活家里。
他是二房的长子,要是不担起养家的担子,往后可有二叔二婶辛苦的时候。
张良涛被一盆冷水泼下来,整个人蔫吧下去。
他就是不喜欢下地干活。
天天干活有什么意思。
张成栋看到张良存教训他,心里很安慰。
就该有人敲打敲打他,省得他天天存着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村里人见到他们一个个身上挂着彩,都问他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张成栋不好说自己上女婿家打架去了,只能跟大伙儿打哈哈。
不过乡亲们看他们这副模样,大抵就能猜出来了。
张成栋赶着牛车到自己家里,让大伙儿进屋去洗洗,省得一身的血,不好看。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梁慧娘招呼人上厨房做饭,好晌午招待大伙儿。
今天大家帮了大忙,可得好好请大伙儿吃一顿。
张蔓月想要进厨房帮忙,梁慧娘把她赶走了,让她去陪张蔓青聊聊。
张蔓月就是在这时候见到这个堂姐的。
她的情况比张蔓月想的要严重得多,她的脸肿了一大片,眼角泛着乌紫,眼睛充血。
张蔓月的拳头立刻就硬了。
要早知道黄光耀把人打成这样,她刚才就该狠狠抽他一顿,抽得他起不来的那种。